——给他打个电话？
——不行，他对
似乎有那方面
意思，要是给他打电话，他误会
怎
办？不要给人不切实际期盼。
——发条短信？早上走前还看到宋尧和他互发消息，同样是
起训练同学，宋尧可以给他发短信，发应该也不会有什问题。
白二公子贯冷静理智大脑难得百转千回起来，等他回过神来，短消息已经发出去：
“你开裆裤穿到几岁？”
老方笑得拳砸在电梯门上-
白艾泽在心里叹口气，继续给他玩偶穿衣服。
有镊子就好办多，他用尖尖镊子夹着小熊胳膊，小心翼翼地套上衣物。
第只熊，浅蓝色棉质长袖上衣，下头包着纸尿裤；
第二只熊，戴顶红色毛线帽，纸尿裤外面套件开裆裤；
会客室，把四个纸袋子里东西倒在沙发上。
其中两袋是棕熊玩偶，两袋是店员帮他搭配好小衣服。
十八个小熊，十八套衣服。
贯家教和修养极好白二公子丝毫礼仪都顾不上，挽起衣袖，盘腿坐在地上，帮每只小熊仔细地穿上从头到脚衣物。
二公子这双手泡过茶、调过酒、弹过钢琴、打过篮球、捶过沙包，但还是第次干这种细致手工活，小小帽子怎也套不进小熊脑袋。
白艾泽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然而短信并没有撤回功能。
几秒后，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尚楚来电。
白艾泽深吸口气，莫名有些紧张，接起电话。
“姓白，你什毛病？”尚楚冲着他通骂，“你他妈才穿开裆裤！滚你妈蛋！”
真正听
第三只熊开始穿鞋子，黑色皮鞋搭扣上刻着朵小小花；
第十只熊带着明黄色渔夫帽，背着黑色书包，系着红领巾，衬衣袖子上别个三道杠；
白艾泽把穿好衣服玩偶依次在玻璃茶几上排开，看着这些小玩意儿忍俊不禁，尚楚小时候也穿开裆裤吗？也和这些熊样光着屁股跑来跑去吗？他那皮，上小学估计也当不上大队长
想到尚楚，白艾泽平稳心跳骤然快两拍，十只小熊仿佛变成十个排排坐小尚楚，圆乎乎眼睛乖巧地盯着他。
白艾泽和小尚楚们对视片刻，抿抿唇，拿起手机，找出当时那条转账记录，上面有尚楚号码。
毛线帽第六次从手中溜走，白艾泽叹口气，到四楼取个镊子，电梯里撞见美容师老方。
老方拍拍他肩，大笑着说：“艾泽啊，听说你买卡车娃娃和你男朋友求婚啊？不错嘛小伙子，长大，懂得搞浪漫！方叔支持你！”
继“被恋爱”之后又“被求婚”高三学生白艾泽：“叔，你们可饶吧！”
“懂懂懂，”老方撩他那飘逸刘海，眨眨眼，“你哥早嘱咐们，别和你说，怕你尴尬，你就当叔不知道啊！”
白艾泽下电梯，回头面无表情地说：“方叔，你转告白御，从现在起和他断绝兄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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