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是个重感情人,这多年走过来,把身边兄弟看得很重,可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有情感有软肋。
他高中时在万记就认识王牧,共事多年早就像亲兄弟样默契,正因为王牧对他太解,才知道他有多谨慎,也知道他对车子细致和专注,他和靳朝互相扶持多年,不会有第二个铁公鸡。
在比赛场上,他是靳朝最信
三赖将手中开盖式打火机弄得脆香,回道:“不走留下来过年吗?”
靳朝没再出声,整个人仿若静止般。
“听说你见姜暮时候还找人弄条假肢啊?真是够胡来,别那急着站,养好再说。”
“不急,她走就不急。”
良久,三赖突然说句:“铁公鸡落网。”
名时就奠定,所以他从来不给人喊他本名。
姜暮和他道别下车后,三赖又突然落下车窗对着她背影喊句:“姜小暮。”
她回过头来,清丽面庞迎着光线,那是她最美好年纪,来过这里,留下倩影。
三赖望着她,笑得不正经中带着丝捕捉不到痕迹对她说:“以后要是有酒不要你,你出国又过得不开心,回来,三赖哥要你,保证每天给你吃大鸡腿,养得白白胖胖。”
阳光从龟裂云层中间洒下道道光束,在她瞳孔里投下锦瑟华年。
铁公鸡原名王牧,三月份时候,有天夜里金疯子跟兄弟喝完酒回车行拿东西,出来在附近打车看见万老板奥迪,车子闪而过,他瞧见后座人长得很像铁公鸡,但这事,他直没说,那晚他喝得大,不确定有没有看错,怕万没有事胡说八道伤兄弟们感情。
直到比赛那天,金疯子看见突然离开铁公鸡叫住他问他去哪?铁公鸡神色慌张地说回车行拿东西,之后赶来姜暮和三赖却说铁公鸡根本没回去,他才感觉到不对劲,可那时候已经迟。
当年靳朝吃官司,他家人忙着他妹病,身边都是兄弟挺他,就连烟都是兄弟们凑钱整条整条给他往里送。
后来他跟万老板闹僵,很多兄弟讲义气也从万记离开,在他决定出来单干时,王牧知道他缺钱,甚至句话都没问就掏钱出来跟他合搞。
从万记离开是回事,但和靳朝起搞车行等于公然和万老板为敌,王牧还是站出来,在他最困难时候。
……
医院阳台能看见楼下合欢树,夏季时候,合欢花开,淡粉色合瓣花冠在轻风微拂下总是有种毛绒绒柔软感,靳朝坐在轮椅上,看就是好几个小时,他总是想起那两晚暮暮睡在他身边时候,她短短发尾也是这样撩着他脸,痒痒绒绒,整晚让人难以入眠,却又出奇得心安,以后,就什也没有。
门响,靳朝没有回头,也没有动,自从那天见过姜暮后,他对周围切都变得不太上心。
三赖走到阳台上,靠在边,瞧眼还没动饭菜,长叹声。
靳朝没有抬眼,只是问句:“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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