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到处都是声音,可姜暮还是抑制不住心里方寸之地,她踮起脚尖问他:“你之前有来敲过钟吗?”
靳朝弯下腰迁就着她身高告诉她:“没有。”
姜暮又要说话,靳朝只能直弯着腰,她凑到他耳边问他:“你住铜岗这长时间都没来过?”
靳朝低下头:“你看这场面,来次得掉层皮。”
姜暮眼角弯起来贴上他脸廓:“那是因为才来吗?”
雾隐寺里两大地方人最多,敲钟和求塔牌,话说当地做生意大老板年初都要来这里求尊塔牌供奉在塔楼里,能庇佑年风调雨顺,塔牌价格也从几百到几万不等,据说价格越高供奉位置便越高,有钱人总是信这个。
所以靠近塔楼地方人特别多,本来三人还走在起,硬生生被挤散,姜暮对这个地方不熟悉,想着打电话给他们,可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缘故,手机居然没有信号,她不再往前走去,在人流里不停张望,逐渐有些着急。
直到肩上横过来只手臂将她从混乱人流中扯过去,她惊跳赶忙回头看去,靳朝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挡在她身后,姜暮开口,周围人太多,靳朝没听见她说话。
于是她只有踮起脚尖对他喊道:“三赖哥呢?”
靳朝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她又喊道:“那怎办?去找他吗?”
灯火辉煌,欢声雷动,他们就这样被淹没在人群中,渺小甚至微不足道,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关系,那次次耳鬓厮磨像情人呢喃,虽然姜暮知道这只是为听清对方说话,可她心脏还是会因为每次靠近怦怦直跳,禁忌刺激感被热闹氛围掩盖,好像切都变得那理所当然。
身后人猛地退步撞到姜暮,她身子
靳朝指指敲钟地方,便带着她先去排队,姜暮怕再和靳朝走散,也顾不得那多低着头找到他手,攥住他指尖,这大概是姜暮活十八年干得最大胆事,在人潮攒动之间主动去握男人手,要是换个人她怎也做不出来,可这个人是靳朝,她多那点底气,虽然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靳朝感觉到她柔软掌心,回头看她眼,姜暮赶忙侧过头躲开视线去望塔楼灯。
于是靳朝收回目光在前面开道,她紧紧攥着他指尖跟着他,他体格高挑,视线能够越过绝大多数人找到方向,也几乎没人能跟他挤,姜暮跟在他后面很有安全感,不用找路个劲地走就行。
到敲钟地方他们才发现人更多,姜暮差点就被个老大哥挤到后面去,眼看她就要握不住靳朝,他反手将她手攥在掌心,姜暮赶忙借着他力道硬是从老大哥身边挤到前面紧紧贴着靳朝背,深怕有人再试图从他们之间穿行。
靳朝回过身来把姜暮拉到身前,她手还被他握着,掌心烫着她皮肤,她偷偷抬头瞧他眼,靳朝已经松开她,查看排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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