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闹，在她每次要滑倒
时候默默地移
步替她挡着，公交车来
，车门打开楼梯上却结层冰，靳朝先踏上去，将手伸给姜暮。
姜暮看着他宽大手掌，把手交给他，靳朝将她拉上来付钱，她小手被他牢牢攥在掌心，本该拿笔手却因为常年活计掌纹变得粗砺，姜暮每每感受到他纹路总感觉有些心疼，另只手便也伸出来握住他。
铜岗没有地铁，可能因为下雪原因，今天不少人出门拜年都选择坐公交，车上人还挺多，没有空位，靳朝带着姜暮走到后面，站定后他低头看眼她紧紧握着她双手，轻轻抽下对她说：“真当
是扶手？”
姜暮尴尬地缩回手扶住车把手，面前大妈听见他们对话，笑道：“正好下站到，让你女朋友来坐。”
姜暮表情就更尴尬，正在犹豫要不要跟大妈解释下，靳朝已经将她推到座位上，转头对大妈说声：“谢谢。”
不懂吧，这个叫‘冲鸭’。”
靳朝不知道她哪里来这些奇奇怪怪叫法，低头看眼他手上“爱你鸭”，似乎稍微顺眼些，于是放入兜中。
姜暮问他：“没开车吗？”
“雪厚不开，反正也没什
要紧事，过去公交正好是条观光路线，想看看吗？”
姜暮来兴趣：“好呀。”
后来几站路，靳朝站在她座位前低头看着手机，姜暮坐得僵直，小时候和靳朝去哪都是牵着手，路上车子多，如果她自己撒手还会被靳朝训斥，告诉她乱跑有多危险。
她挺怀念小时候那样无所顾忌地粘着他，但现实情况是，他们都大，周围人异样眼光，男女间应该保持距离，世俗条条框框都横在他们之间，让姜暮多少感觉有些郁闷。
不知道过多久，她后面那个人下车，靳朝便在她身后坐下来，姜暮侧过头可以看见玻璃上映出靳朝侧脸，他还在看着手机，轮廓清隽流畅，不说话时候有些冷厉俊朗，可这样他，姜暮小时候还经常抱着亲呢。
她抿抿嘴唇，靳朝抬起头锁手机，目光笔直地落向玻璃对上她眼，眸中挑起丝兴味，看见姜暮跟做亏心事似仓皇闪躲眼神，无声地笑。
靳朝走在她身旁，余光漫不经心地掠着她，姜暮抿着笑歪头问他：“好看吗？”
靳朝明知道姜暮在问他自己这样穿好不好看，却故意扬起眼角回道：“是挺好看，能看到雾隐寺塔楼。”
姜暮鼓下腮帮子气道：“哥，你这样能找到女朋友就怪。”
靳朝只是低着眸笑。
姜暮马丁靴底子比较厚，等公交时候就在站台边上上下下地踩雪，鞋底踩得“咯吱咯吱”，刻也闲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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