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坐在车子里面,靳朝站在车外根接根抽着烟,这不是他们第次吵架,事实上他们儿时,吵架几乎充斥着每周日常,为玩具能吵,为吃饭能吵,为玩能吵,甚至为根粉笔都能吵,可每次都是靳朝退让,他可以把玩具让给她,可以把好吃鱼籽和鸡胗让给她,可以迁就她陪她玩那些在他看来幼稚无聊游戏。
可是有件事他不会退让,每周六下午去模型店,即使姜暮对着他哭闹,即使靳强和姜迎寒都不准他去,他也会梗着脖子独自站在门口僵持到他们拿他没有办法。
姜暮清楚他可以对所有事情做出让步,可他真正想做事,没有人能拦得住,从小就是这样,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愈发焦虑,她怕他在向条万劫不复道路走去,她怕他未来会重蹈覆辙,她怕她走以后他会更加无所顾忌。
不知道过多久,靳朝接个电话,随后灭手中烟敲下车窗问她:“靳强打电话来,回去吧?”
“不回。”姜暮没有看他,没有落窗,只有这两个字。
非要这样吗?光明大道不走,偏偏条道走到黑?”
靳朝只是低垂着眼眸,对她说:“松手。”
“不松,为什要松?”
靳朝外套被她死死攥着皱在起,他耐心已经耗尽,最后次警告道:“松手。”
姜暮睖着双眼拽得更紧:“你看会不会松?你以为没人能管得你吗?”
靳朝绕回驾驶座关上车门,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身子睨着她,她生起气来,脸总是嘟嘟,跟受多大委屈样,靳朝语气缓几分:“怎样才能回去?”
“你先答应。”
靳朝身边情史最丰富就是金疯子,虽然谈很多对象,但是般不出三个月就被甩,常年在被甩和失恋路上狂奔。
失恋就喊兄弟出来喝酒,喝到后面大家也习以为常,颇有种他为喝顿酒才去体验恋爱感觉。
金疯子最常说就是:“女人吧,委屈
靳朝下巴微抬,削薄唇抿出道邪性冷厉,直接握住她肩膀将她整个提离地面回身压在车门上,逼近道:“你想管是吧?以什身份管?你还以为自己姓靳?你连姓都改,你忘自己姓什提醒你,姜暮。”
她在他面前太小只,整个人被他锢在车门上脆弱却又固执地望着他,靳朝身上那强悍却森冷气息覆盖而来,无孔不入地钻进姜暮心脏,她气得连身体都在发抖。
他没有喊过她名字,来到铜岗后他从来没有次连名带姓叫过她,就连靳强也没有,他们都是在意吧,个小小姓让他们关系,让他们生活从此天南地北。
她声音哽咽着问他:“所以…这就是你不回来看原因?你怪们?怪妈让爸净身出户,你恨她对吧?”
靳朝握着姜暮肩膀手几不可察地晃下,渐渐耷下眼皮嘴边挂着不屑弧度将苦涩咽进身体里,拉开车门,把姜暮重新塞进车内,再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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