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敬之突然抬眸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
“什?”
这个反问让梅敬之越发觉
“您应该庆幸们梅总现在不在这里,要不然以他性子,您这幅画想要在嘉实拍卖会上出现,那可得付出大代价。”阮昭睨着他,眼神笃定而从容。
任国承本来以为自己能算计这个年轻人,没想到反倒被算计,直接连自己底牌都泄露。
“好,这次算是认栽。周你带着合同来办公室。”
阮昭举起酒杯,冲着他微微举起:“合作愉快。”
任国承无奈跟她碰下杯子:“合作愉快。”
所以唯解释就是,任国承确实想要出手幅画,但是他画出点问题。
因此他必须拖住各家拍卖公司,最好用待价而沽方法,让几家拍卖公司争相给出优厚条件。
等签下合同,他画修复妥当就还好。
要是修不好,反正拍卖公司手底下都有批专门修复师,定会帮他。
阮昭笃定看向任国承,微抬下巴:“您应该知道是谁吧?所以应该说,你直在等着这条鱼上钩吧。”
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笑容:“目前正在仔细斟酌你们几家拍卖行给出条件。”
这是要待价而沽。
阮昭微抿口酒,却没立即说话。
反倒是任国承,紧紧盯着她,似乎等着她承诺。
直到阮昭说:“任先生,您画保养还好吗?”
*
此刻梅敬之从洗手间出来,正好遇到不远处站着傅时浔。他缓缓走过去,望着对方,突然举起自己手掌,轻轻转转手指上套着戒指:“傅先生,可以理解为你在等?”
“不要再利用阮昭。”傅时浔冷眼看着梅敬之。
梅敬之:“利用她?”
傅时浔:“难道不是吗?不知道你用什手段,让她放弃修复,进入你公司工作,但是作为修复师,才是她最开心时候。”
其实任国承早就看中嘉实,不管是因为公司实力,还是阮昭书画修复实力。
他早就想要交给阮昭来做。
但如果他太主动话,以嘉实这种大公司实力,定会拼命提高佣金比例。
因此他反其道而行之,故意约见其他公司,而冷落嘉实人。
只等阮昭耐不住性子上钩,对他退步,进而给出更为优厚条件。
突然,任国承整个人如遭雷击,阮昭心底登时松口气,有种自己赌赢感觉。
这几天她直都想不通,明明嘉实不管是实力,还是各方面都好过其他拍卖行,为什任国承非要这样,直到她想起那天自己在任国承办公室里,听到有个人打电话说,要顶级青金石。
或许对方也没在意,当着她面打电话。
但阮昭是顶级书画修复师,对方找这种矿物,她就知道这是要用作书画修复。
任国承是大藏家,需要这种染料矿物也没什稀罕。稀奇就在于,他这次反常举动,毕竟没人会觉得海川这种拍卖公司,可以代替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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