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该带着副赝品上门让修,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规矩还怎立,”阮昭不笑时,整个人显得冷漠又锐利。
双眼睛,蓦然望过来,愣是吓得邱志鸣不敢说话。
傅时浔似乎早已经放弃,抱着画,直接说再见,便离开小院。
他走后,云霓站在身后,叹口气。
“叹什气呢,”阮昭伸手薅把她头发。
阮昭看着他,轻声说:“很想帮你,但是曾经答应过师傅,规矩不能轻易破。”
*
云霓端着其他点心过来,就看见邱志鸣人站在外面,不停朝客厅里张望。
“邱老师,怎不进去啊?”云霓笑眯眯问。
小姑娘虽然心里烦他,却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邱志鸣虽然有些没分寸,但人家也挺会做人,过来还给云霓带小礼物。
史老物件。
现在她对傅时浔,说爱情太早,但就是会忍不住为他,心脏砰砰乱跳。
阮昭心情挺复杂,却还是不得不说道:“你知道规矩之所以是规矩,就是因为它不能被轻易打破。”
其实当初阮昭设这些规矩,本意是为挡住心怀不轨人。
毕竟赝品,本万利,特别是书画类古玩,不像金玉和瓷器这种,有着明确鉴定标准,专家可以靠着各个朝代特点,精准判定。
“昭姐姐,这帅人你都要拒绝他啊,”云霓望着已经没踪影对方大门,长吁短叹道:“要不你看在他这帅份上,就帮他把画修吧。”
阮昭:“……”
半晌,她扭头问:“觉得他帅?”
“那当然,只要有正常审美,都会觉得他好看吧,”云霓趁机把手里盘子,往外面走廊上放,双手比划下
邱志鸣摇头,说道:“傅教授想和小师叔单独聊聊,所以在外面等着就好。”
“这样啊,”云霓听这话,便端着盘子也站在外面等着,见里面没动静,她还好心问道:“邱老师,你要不要尝尝这个点心。”
邱志鸣刚摇头,客厅里两人,前后走出来。
走到门口时,傅时浔站定,回头看着阮昭,淡淡道:“今天草率登门,打扰。”
“不是,傅教授,你怎还……”邱志鸣有点儿着急,忍不住转头向阮昭求道:“小师叔,您也看见,这画已经被修坏。你要是都不修,其他修复师更不敢接手。”
但是书画就不然,书画鉴定充斥着主观,很可能某个专家句话就能将幅画面临冰火两重天局面。
傅时浔此时已经眉宇微蹙,他本就是个极重原则人。
自然不会做强人所难事情,可是事关祖母夙愿,他只得说:“知道不该强人所难,但是自从祖父走后,祖母直无法走出悲痛。如今要是让她知道,这幅画毁成如今样子,只怕她身体无法承受。”
老人家年纪大,本来就经历着丧夫之痛,直未能走出来。
这要是知道当年定情信物成这模样,家里人是真怕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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