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书画修复上,她确实是专家。
此刻她微微摇头,轻声道:“好好幅画,可惜。”
“小师叔您可真是太慧眼如炬,傅教授就是之前遇人不淑,才把好好幅画,给弄成这样,只要现在你肯接手,傅教授这边酬劳定不是问题。”
阮昭白他眼,邱志鸣这个掮客当倒是称职,什话都让他说。
于是她不紧不慢重新坐回沙发上,抬眸看向身侧傅时浔,就那明目张胆望着:“说起来,你们是第次来找修画,可能不知道规矩。”
或许是在自己所擅长领域,阮昭脸上清冷尽数褪去,反而是身上那种隐藏着,能睨视切轻狂再次浮现。
这让傅时浔突然想起,那天在大昭寺里,她对着佛像祈愿口吻。
仿佛拥有着能俯视全世界骄傲。
“这样重彩绢本,因为年久颜色容易失胶掉色,所以在潮水之前,要先保证色彩稳固不晕染。你之前找修复师,没有解决好固色问题,所以造成现在画表面被晕染。”
中国古书画不仅有色彩淡雅写意山水画,也有这种利用石青、石绿等矿物染料绘制而成重彩画。
,不是个两个。
没看见画时,个个说轻描淡写,什只是被虫蛀点,结果拿出来整副画布满虫洞,还有什稍微有些残破而已,结果阮昭拿到手,光是把画拼回去,就花半个多月时间。
“傅教授今天把画带过来,要不您还是直接看看?”
阮昭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笑盈盈朝傅时浔看过去,两人眼神对视后,傅时浔伸手打开身侧画盒,将里面画拿出来。
他伸手递过来时候,阮昭也没故意多撩,利落接过画。
傅时浔同样望着她,这次终于开口:“愿闻其详。”
阮昭轻掀嘴角,不紧不慢
古书画修复最重要个步骤,就是洗。
利用热水洗掉画表面污渍和霉斑。
但重彩书画清洗就是个大难点,因为要先稳固颜色,才能清洗,所以这幅画开始修复看似简单,实则极难,寻常修复师根本不敢接手。
这次轮到傅时浔微诧,虽然他直听邱志鸣吹嘘阮昭实力,但总要眼见为实。
如今阮昭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说出这幅画面临最大问题。
随后她弯腰将画铺在面前茶几上。
这看,差点儿把她气笑。
因为这幅画原本色泽浓艳丰满,画风工整精细,但如今这幅本该大放异彩古画,却黯然失色,不仅存着霉斑、返铅、残缺等问题,最重要是绢面上有明显晕染痕迹,残损之严重,可不仅仅是个小问题。
阮昭低头看着画,突然开口问道:“你事先找过别人修复?”
不等傅时浔回答,她自顾自股说道:“这幅画乃是工笔重彩绢本青绿山水画,开始问题确实都不大,霉斑、返铅,哪怕是破损,只要画点时间就能修复。最大问题就在于,你上个找修复师,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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