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图南缓缓道：“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
“……”路延问，“什
？”
“
其实比较喜欢中式。三书六礼，四聘五金，仪式很多，很郑重。”孟图南说，“不过别人有你也要有，所以也准备
戒指……之后就慢慢补吧，也不差这
会儿。”
楼下在读英语课文，听起来没什精神，估计都很想下课回家。
孟图南从兜里掏出枚戒指来，说：“戒指是自己做，还算有诚意吗？”
“孟图南。”
路延突然叫他声。
“嗯。”
“突然想到句诗。”路延顿下，“想说给你听。”
“自己写？”
路延点头，又笑笑：“但挺喜欢跟你起上下学，你记得高三后面那段时间？每次放学不想跟太多人起走，觉得太吵心烦，下课就奔出来拉着你往外跑……俩路跑着回家。”
孟图南揉揉他头发，微笑：“还隐约记得每次都是老子在后边追你，你丫跑得飞快。”
“是你太慢。”
“无所谓。”孟图南摊手，“反正你就喜欢别人追你。”
路延戳戳他脸，亲下，和孟图南并肩顺着那条长长台阶往下，慢慢走。
换掉。
他俩在门前看看彼此，孟图南指指大门边上墙，路延沉默地点个头，走过去。
番折腾后，俩人利落地翻墙潜入定晏中……
“怎回来看看还跟做贼似？”孟图南拍拍手上灰。
路延也点头：“上次翻墙都多少年前……好像就是跟你吧？”
路延开始走神。
他紧张时
“别人写……不会写，还在努力研究。”
“不听不听。”
这人真是……路延皱眉：“配合下。”
孟图南笑着说：“那不然你先配合下？”
路延：“啊？”
他们悄悄地溜进高三教学楼，在楼下看看，又悄悄上楼。曾经89班没，现在牌子上写是高三8班。
他俩小心翼翼地在后边偷看……里面上课是个中年女老师，上是地理课，听几句，讲好像是洋流。
探头探脑两个人险些被发现。怕造成不必要麻烦，他俩退到楼道里，贴着墙发会儿呆。
有风，20度左右，蓝校服。有香樟树味道……场景是令人昏昏欲睡下午。
耳边似乎全是青春声音。
“什时候带你翻过墙，哪次逃课不是带你光明正大走出来哪里用得着偷偷摸摸……”
他们在后山转圈，发现学校变化太大。从前这里还是片疏于管理小树林，阴气森森，现在树没剩几颗，弄个什广场，就挨在双塔边上。教学楼和操场似乎也翻新过，有很多没见过建筑。
陌生又熟悉感觉。
唯不变似乎是定晏中那长长台阶。从后山位置往下看，那台阶长得委实壮观。
孟图南感叹句：“咱们以前上个学也太遭罪，跟西天取经似，爬这多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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