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感觉鼻子酸
，只能连忙转身往家里走，不敢再看谢琳
脸。
他砰
声关上门，在院子里走几圈……老人家东西都丢在角落里，梅姨收拾好，说按习俗是要烧掉。走到客厅，他在那个小火炉前发会儿呆，想起高考前天彭老太拉着他手说：延延啊，
们不当兵好不好。
是早早就有感觉自己要走吗？
老房子都是有温度，主人没，好像下子冰冷起来，明明是夏天，却有种冬天还阴冷错觉。狗叫声没，院子里那盆兰花快蔫，冰箱里彭老太订鲜牛奶也早就过期，打开就闻到股酸味……
面前切都变得陌生，那刻路延忽然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他现在承认谢
可难道上大学自己也做不主吗？
抱着那种赌气心情，路延说句：“不想走。”
谢琳笑下，也没多劝：“还有时间，你多考虑下。”
她今天说话挺温柔，事事都顺着自己说，显然是不想刺激到儿子敏感神经。真不容易，谢琳居然也会关心人……难道失去重要人会变得成熟吗？
那还不如直幼稚。
路延扶扶她手：“吃好？”
“恩……陪你走回去。”
也只不过是小段路，没会儿就到。
路延觉得自己也没心思再去问谢羽，索性直接谢琳提起：“舅舅今天早上给新西兰些学校资料，说让考虑下，看他那个态度……是要非去不可样子？”
谢琳点点头，“你舅舅意思是说……你奶奶现在走，想让你过去跟们住，毕竟你在这边也没个人照顾，跟家里人在起总归是好……现在喝酒也少，状态还行，还想在那边开个工作室教小朋友跳舞……不会让你很闹心。”
路延忽而觉得很心痛，思考后，他选择对谢琳诚实地倾诉：“奶奶走，好像很难过。”
“很正常。”谢琳说，“你爸刚走时候，难过都是轻……都不想活。”
“时间久……会好点吗？”
“觉得不会……反正对来说是这样。”谢琳拍拍他肩，“也不知道怎
安慰你，但是……”她皱下眉，“但是们至少还能想他们……是不是？他们可没机会。”
还能有个念想……
“出国是舅舅意思还是你意思？”
“是随你高兴……是你舅舅觉得不能把你个人丢在这边……他直在帮你打听学校哦。”讲会儿，她看下路延神色，“你不愿意吗？”
和任性谢琳不同，舅舅谢羽从未缺席过路延成长，从某种角度上说，路延算得上是他带大。加上谢羽在家里又很有话语权，路延知道，如果谢羽真想插手他未来，那自己很难拒绝那个说不二男人。
路延觉得自己好像闻到股世事无常味道。
因为在别人眼里还是小孩子，所以很多事情都无法自己掌握。是啊，他什都不懂，连奶奶葬礼都无法自己操持，能决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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