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感觉,因为很复杂。
可是,说没被触动是假。毕竟宁宇看他时候总是很专注,认真和笃定都点点显出来,变成眼睛里光。
换作任何个人都受不被这看。
可阿崇觉得,这世上哪有那多无缘无故爱?因为张脸,个眼神,几块蛋糕动心,那自己目光是有多短浅。
所以阿崇只会平静地告诉宁宇:你回家吧。
只不过,人生总有些难以预料烦恼会等着你,让人避无可避。
比如此刻面前这个,第18次跑来他家门口送蛋糕宁宇。
今天是第18次。
宁宇在这个月里陆陆续续送来堆蛋糕。之前那17个被拒绝蛋糕里,酸奶蛋糕阿崇说太甜,水果蛋糕他说有馊味,巧克力蛋糕他说太酸,芝士蛋糕他说太苦,反正都是不好吃,没有个能进阿崇家门。
不喜欢,那也换种方式拒绝。阿崇觉得自己还算温柔吧,不喜欢你,所以甜说酸,酸说苦,就是在告诉你:到此为止。
自己需要清醒。
应该就是从那刻开始吧,阿崇心想。从那刻开始以后,他过得有今天没明天,不在乎得失,只在乎这刻快不快乐。
他开始喜欢精致漂亮东西,开始玩机车和古董车,玩切感兴趣、没尝试过东西。他喜欢钱,下意识地喜欢。他也舍得花钱,买都是贵,好,别人觉得没必要买。
他会买束玫瑰,再把口袋里所有钱掏出来夹在花里,送给夜场角落里那个蹲着给家里打电话陌生舞女,对她说:你很漂亮,不要哭。然后因为没有钱打车,只能走路回家。
没有原因,只是想,就像想跟宁宇上床样。
他在等宁宇烦,失望,把蛋糕拍自己脸上,或者等对
大概木头都是不会看人眼色。宁宇像是跟他较着劲,非但没有被阿崇诡异点评打击热情,送得更起劲,简直是花样百出,蛋糕不仅口味升级,而且卖相也有质提升。阿崇看着对方蛋糕越做越好,心中防备警报天拉得比天响。
除开蛋糕,有好几次半夜醉醺醺地回家看到这人站在门口,站成个固执又倔强影子,把自己也笼罩进去。他还要对自己说:你喝酒?难受吗?
会问要不要给你买点解酒药。
会直问,你难不难受?
这是来哪出。宁宇拉他进入那个语境太柔软太温和,太像伴侣和夫妻,阿崇觉得不舒服。
阿崇好像在乎很多事,但又觉得很多事都无所谓。
像是踏在云端。
身体飘着,心也飘着,飘过天际时候他看到这世间绚烂美好切,他从不眷恋风景,所以没有什能让他停下。也不是没累过,想过找个地方歇歇,试试脚踏实地真实感。
可是他在云上啊。如果脚踩下去,踏空,摔,疼,伤到自己,那又是何苦呢。
这种生活态度让阿崇少很多烦恼。年纪越长,他想得越少,想得越少,越不容易自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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