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觉得走不稳,也就伸手环住阿崇肩膀。外面热气涌过来,宁宇感觉自己浑身发烫,阿崇也是。
两个光着膀子男人揽着对方在大街上走,没会儿就吸引很多人视线,宁宇肩上、后颈上纹画又扎眼,路人频频投来目光,但看过来时眼里没有鄙夷。
这条街每刻都在发生那多有关性故事,它就是为自由而存在。管你是不男不女,是男人和男人,是男人和女人,是女人和女人,那都无所谓。看到有人当街亲吻,人们也只会笑着看眼,又转开目光,去看下个路过自己人——是脸蛋漂亮,还是屁股挺翘,是胸脯饱满,还是皮肤白嫩。
但走过红灯区
人没摔,彩虹天堂却落到地上。
美女道过谦就走,来之不易彩虹碎在他脚下。
宁宇还在不知所措地懵逼,阿崇走过来安慰他:“本来就是看着玩东西,不好喝,没关系啦。”
可是,没有人为他花二十分钟摇过杯彩虹。
阿崇满不在意,他似乎跟他说过样,做什只享受过程,开心就好,并不在意结局。
他是大家口中乖孩子,好学生,好儿子。等以后呢,他会是好父亲,好员工,好社会员,是吗。
他感觉到血液重力在拉着自己下坠。
而阿崇是规矩以外那个意外。
阿崇还在摇。他小臂晃动弧线很好看,把宁宇摇得晕乎乎。有个只穿条服务员抬着托盘路过,托盘里是被雕得下流哈密瓜。她蹭上来,抓起宁宇手,喂他吃圣女果。
圣女果酸酸甜甜。宁宇把那服务员推开,给她小费,那女孩儿还要坐上来。那边阿崇似乎摇够时间,他先把手腕夹住那个摇杯放下,又把左右手里摇杯往桌上重重顿,很大声。
他拉着宁宇踏过那杯彩虹天堂碎片,走到小桌前。
阿崇拿啤酒瓶子上画着只老虎,他开瓶,两瓶,三瓶……
酒慢慢开完,喝光,他们直喝到宁宇忘掉那杯彩虹天堂,脑袋里只剩下眩晕,嘴里只有冰啤酒涩味。
酒劲最上头那段时间,宁宇不太记得自己和阿崇对话。直到酒喝光,阿崇才拉着他下楼,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上衣没,似乎是太热,玩游戏时候脱掉。
走出那家酒吧后,阿崇揽住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瞪那姑娘眼,等宁宇被放开,再回头去看,阿崇又在笑。
阿崇把杯子里弹簧取出来,三个杯子倒出来以后,从上到下,共有红黄紫蓝绿五个颜色分层,最上层溢出杯面,有层好看细腻泡沫,像云朵。
宁宇观赏完这杯五颜六色酒,问:“有名字吗?”
“有,名字很土,彩虹天堂。”阿崇笑笑,他从吧台里走出来,“喝调酒太贵啦,们点箱啤酒去上面喝,你试试泰国啤酒。”
他们去楼上。宁宇小心翼翼地端着那杯酒上楼梯,但走到舞池边上他被个扭着身体长发美女撞过来,宁宇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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