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幅画陡然就生动起来。
颜苏偏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男人。
惊讶于他会画画同时,又觉得他有个那样天才油画家母亲,会画画
而此刻。
这里,雪夜,星空,万家灯火,静谧小镇。
切都是那完美又自然。
调色,蘸取颜料,上色,涂抹。
漂亮雪夜星空图应运而生。
颜苏躲下,没给。
她又咬口,慢慢吞咽着,乌黑水润眼睛亮晶晶,轻轻地摇摇头,“很好吃,才不给你尝。”
裴时瑾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忽然笑。
他小太太大约不知道她是个完全藏不住心事儿小姑娘。
眼见她又要去咬,他捉住她手腕,淡声道:“别吃,再烤只给你。”
“裴三哥哥,你不冷吗?”
因为快乐,早就把“再也不叫裴三哥哥”这个誓言忘到九霄云外去,颜苏戴着厚厚手套,弯腰搭在膝盖,偏头看着正帮她烤鱿鱼男人。
“关心?”
将烤好大鱿鱼递给她,裴时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裴太太要帮忙暖?”
“……”
小姑娘蹲在雪地里认真研究,“这个又是什?是烧烤炉吗?造型有点奇怪。”
“天呐!竟然还有铁板烧!!!呜呜呜呜!!最喜欢烤鱿鱼!!”
裴时瑾啼笑皆非地看着忙碌个不停小朋友,很难把这只快乐小鸟,跟前几天深夜跑他病房,哭得像只被丢弃小猫联系起来。
忙碌下午,切终于尘埃落定。
冬天夜色来得早,才过五点,天就暗下来。
对着这张图瞧半晌,颜苏轻蹙下秀气眉,这幅画美则美矣,似乎少些许生动。
她站在画架前,手握着笔凝眉苦思。
只修长手忽然入镜,她愣,他已然握住她捉着画笔手。
带着她画笔,挪至画纸偏隅角。
寥寥几笔,两抹身影跃然纸上。
小姑娘咬着鱿鱼,似乎在抿嘴偷笑。
裴时瑾:“……”
咽下那片鱿鱼,颜苏心里有那些许小平衡,原来裴三哥哥也是有不擅长东西-
雪停,漫天星空下,张画纸铺开搁在画架上。
颜苏早就很想画雪夜星空图,只是直找不到合适构图点。
小姑娘红着脸没接话,他也没再逗她,将烤好第只大鱿鱼递给她,“给。”
颜苏欢天喜地接,拉下围巾,轻咬口,顿住。
裴时瑾余光扫眼,“不好吃?”
毕竟第次弄这个,临时还搜索下技巧,照本宣科地做。
他起身去拿她手中大鱿鱼。
天黑后,凉意比她预想来得早。
颜苏被她家裴三哥哥裹得像只越冬熊,而反观对方,这人却十分潇洒地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像是完全不在意寒冬腊月。
这会儿,优雅矜贵男人正帮她烤鱿鱼。
颜苏没想到,这人烤个鱿鱼都能烤出几分雅致来,那双曾经应该握手术刀手实在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看他烤得有模有样,大约很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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