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电话挂断,程澄郁闷地放下手
程澄等着舒有呛回来,但好友这次却出奇地沉默,程澄等几秒,问:“喂,寿星,还在吗?”
“嗯啊。”舒有应答声,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如果现在石头剪刀布,你出什。”
这是他们默契小游戏,当舒有在某件事上迟疑时,时常会这问她,然后根据无厘头输赢做出决断。
“石头。”
“石头不好换个。”
真是毛头小子才会犯错误。
舒有下下敲着脑壳,半边脑袋反思今晚翻车,半边脑袋消化着甜腻慕斯。
就在此时,电话响。
舒有险些被吓跳,拿起手机看到程澄名字,他接起来。
“生日快乐!”程澄显然也喝不少,舌头有点捋不直,“忽然记起来好像还没和你说。”
“行。”
于裴把剩下蛋糕塞进纸盒里,盘子餐具绳子都扔进去,然后单手拿着盒子,扔进厨房大垃圾桶里。
砰声响,带着几分情绪,舒有能听出来。
但于裴仍是什都没说,只开口最后道:“生日快乐,晚安。”
然后他转身,回房间。
节缠得有些充血。
于裴仍低着眸,把他手指上绳子解下来。
“也别随便告白。”他说,“会当真。”
“本来也不是开玩笑……喂!”舒有带着笑意开口,忽地指尖疼。
他有些吃惊地抬眼,对上于裴平静中压着骇浪视线。
“剪刀。”
“剪刀也不太行。”
“……布。”
“OK。”舒有在电话那头笑,说,“赢,要去看部电影。”
“……大晚上看电影?”程澄有点疑惑地问,但回答她只有声语气轻快“晚安”。
“天都没记起来要说吗,有点夸张吧。”舒有轻轻咂舌,“伤心。”
程澄啧声,说:“祝福你就不错,别挑。”
“可不要这种施舍情感。”舒有开玩笑道。
“这不是你最擅长随手丢给别人东西吗?”程澄反唇相讥。
类似对话在两人间发生过好多回,舒有和程澄都是裹着棉花刺猬,他们骨子里样尖锐刻薄,相处起来总容易互相刺中,好在双方都习惯。
舒有看着紧闭房门,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把于裴惹生气。
因为酒精运行迟缓大脑好慢得出结论,生气原因可能为轻佻告白。
舒有酒醒些,他拍下有点晕脑壳,比起无奈更多是奇怪。
自己平时明明也不是这冒进人。
顺着对方撒饵吃相难看地跟过去。
于裴捏着绳子和他指节,力气不小。
舒有鲜有嗅到危险气息,虚空中兔子耳朵竖,警觉这次可能选到不那好招惹猎物。
然而于裴最后却什也没做,他把绳子抽下来后松手,说:“你喝醉,就当没听见。”
说着他起身,指下剩大半慕斯:“还吃吗?”
“……不。”舒有下意识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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