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做。
连城璧凝注着她,似也痴。
这是他妻子第次在他面前真情流露,失声痛哭。
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有什痛苦,他忽然发觉他与他妻子心距离竟是如此遥远。
也不知过多久,他才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伸出手,温柔地轻抚着他妻子柔发。
沈璧君整个人都似已痴。
无限温柔,无限情意,在这刹那间,忽然齐涌上她心头,她心几乎无法容纳下这多。
她很快地喝完杯中酒,忽然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连城璧若是追问她,甚至责骂她,她心里反会觉得好受些。
因为她实在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事。
沈璧君嫣然笑,道:“知道,无论要做什,你总是尽量想法子来陪。”
连城璧慢慢地倒杯酒,放到她面前,忽然叹息声,道:“只可惜陪你时候太少,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沈璧君又沉默下来,良久良久,忽然问道:“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来,究竟发生些什事?”
连城璧道:“……知道切,却不太清楚。”
沈璧君道:“你为什不问?”
人已散,烛也将残。
闪动烛光,照着连城璧英俊、温和、平静脸,使他这张脸看来似乎也有些激动变化。
但等他夹断烛蕊,烛火稳定下来,他脸也立刻又恢复平静。
也许太静。
沈璧君拿起杯酒,又放下,忽然笑笑,道:“今天喝酒。”
他手刚伸过去,又缩回,静静地木立半晌,柔声道:“你累,需要休息,有什话,等明天再说吧,明天……明
但他对她却还是如此温柔,如此信任,处处关心她,处处为她着想,生怕对她有丝毫伤害。
她心里反而觉得有种说不出歉疚。
因为这两个月来,她并没有像他想她那样想他。
她本来只觉得对萧十郎有些亏欠,现在她才发现亏欠连城璧也很多,也是她这生永远报答不完。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刀,将她心分割成两半。
连城璧道:“你已说很多。”
沈璧君咬着嘴唇,道:“但你为什不问问是怎会遇见萧十郎?为什不问怎会天天见到他?”
为什?她忽然变得很激动,连城璧却只是温柔地凝注着她。
他还是什都没有说,只说句:“因为信任你。”
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六个字,但却包括切。
连城璧微笑着,道:“也喝点,夜已渐寒,喝点酒就可以暖和些。”
沈璧君沉默半晌,道:“你……你有没有喝醉过?”
连城璧笑道:“只有酒量好人,才会喝醉,想醉也不容易。”
沈璧君叹口气,幽幽道:“不错,醉解千愁,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能喝醉。”
连城璧也沉默半晌,才笑道:“但你若想喝,还可以陪你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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