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大夫道:“与鬼为邻,有时比和人结伴还太平些。”
风四娘冷冷道:“不错,鬼至少不会砍断你两条腿。”
墓室中虽然有灯,但却没有人,那阴阳怪气应门童子也不知走到哪里去,最怪是,那口棺材也不见。
这种地方难道也会有小偷来光顾?
风四娘忍不住笑起来,道:“这小偷倒也妙得很,什不好偷,却来偷棺材,就算他家里死人,也不必到这里来……”
风四娘沉默很久,才长长叹息声,道:“好,你既不肯说,就送你回去吧。”
飞大夫道:“不必。”
风四娘道:“谁说不必,你这样子怎能上得山?”
飞大夫道:“男女授受不亲,不敢劳动大驾,四娘你请便吧。”
风四娘瞪眼道:“什男女授受不亲,从来也没有将自己当作女人,从来也不管这套。”
飞大夫黯然笑,道:“自然是被人砍断。”
风四娘道:“是谁下毒手?”
飞大夫字字地道:“萧十郎!”
萧十郎!又是萧十郎。
风四娘呼吸都似已停顿,过很久,突然跳起来,跺脚道:“不想找他,你们为何偏偏要去找他?”
来,你总该知道打听消息是拿手本事。”
飞大夫叹口气,苦笑道:“早就知道你找绝不会有什好事。”
风四娘正色道:“但这次却是件好事。”
她在飞大夫轿前蹲下来,接着道:“不但是好事,而且还是件大事,事成之后,你都有好处。”
飞大夫沉默半晌,面上忽然露出丝惨淡微笑,缓缓道:“本来也很愿意助你臂之力,只可惜你来迟步。”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她突然发现飞大夫身子在发抖,再看他脸,竟已沁出冷汗。
风四娘立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皱眉问道:“你那口棺材里莫非有什
她也不管飞大夫答不答应,就将他抱起来。
飞大夫只有苦笑。
遇着这样女人,他也没法子。
夜色凄迷,那石墓看来更有些鬼气森森,诡秘可怖,墓中虽有灯光透出,看来却宛如鬼火。
风四娘道:“真不懂你为什定要住在这种地方,你真不怕鬼吗?”
飞大夫道:“你本该去找他,只要有他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风四娘道:“你呢?你不想找他复仇?”
飞大夫摇摇头,道:“他虽然伤,却并不怨他。”
风四娘道:“为什?”
飞大夫阖起眼睛,再也不说话。
风四娘皱眉道:“来迟步?为什?”
飞大夫没有回答,却将置在他腿上条毛毡掀起来,风四娘就像是突然被冷水淋头,整个人都僵住。
飞大夫双腿竟已被人齐膝砍断!
飞大夫轻功高绝,“燕子三抄水”施展开来,当真可以手擒飞鸟,但现在他双腿却被人砍断。
风四娘简直比看到花平断臂还要吃惊,嗄声道:“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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