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有点儿突然，因为你以前很少跟
提家里
事。”方斐失笑，“杨总拿钥匙出来时候还以为她要说，’给你几百万离开弟弟‘。”
杨远意也跟着笑：“……救命。”
方斐说：“但确实吓蒙
，脑子里’嗡‘
声，好不容易让自己不结巴，否则跟没见过世面似……不过，你姐也太夸张，后来又听说是杨微老师……以前只在屏幕上见过他，完全没想到会有交集。”
杨远意藏起不安，试探着说：“交集算什
，哪天合适，带你回家跟他看电影。”
“不是不喜欢回家？”方斐反问。
他心情复杂地回到房间，方斐已经洗漱完毕，正盘腿坐在床尾埋头背台词。
杨远意脱外套，松开领口纽扣，走到床边不管不顾地头栽倒，疲惫地叹口气。他侧过头，手指勾住方斐睡衣下摆拽拽。
“对不起啊，阿斐。”
方斐转过头眼神诧异：“怎突然说这个？”
“今天杨婉仪送车那个行为，好像还是太突兀点儿。包括后面她说，爸已经知道这个事……没有提前告诉你。”杨远意声音有点瓮，高强度工作后听着好像哑，“你好像不太喜欢闹得人尽皆知。”
啦。”
她话里话外，似乎代表另外身份。不是合作方，也不是单纯杨远意不着调“姐姐”，而是作为杨远意家人，肯定他们关系。
方斐能够读出隐藏意思，杨远意自然也很快地明白。
“今天是老爸让你来吧？”他问，得到杨婉仪不掩饰肯定答案。
他从未想过自己人生里也会有这样天。
“为你就可以。”杨远意说，“别人不提，就不会去想，觉得只要们两个好那什都行。今天听她这暗示，又觉得……好像也该让他们知道们想起。”
“……是嘛。”
“你愿意跟起吗？”杨远意问，“辈子很短。”
方斐笑笑，手指顺着他深棕色发丝抚摸。
杨远意见他没立刻答应，有点
方斐反握住他手，放开剧本，往后挪挪坐到床中央。
“杨老师，来。”
杨远意依言翻个身，这样他可以靠着方斐腿，抬起眼，就能对上方斐垂落目光。他凝视那双深黑眼，忍不住抚摸他，从鼻尖到嘴角再到喉结和锁骨。
“没有不开心。”方斐牵他手亲吻指尖。
“嗯。”
就像每个渴望过爱情降临普通人，遇见值得付出生伴侣，即便看上去有点出格，也能得到父母支持，然后又惊又喜，笃定从今以后未来永远幸福。
杨远意成年后就很少与家人沟通，他不知现在局面，是杨婉仪在其中斡旋还是杨微自己观察、听说。
但杨微就这样，以意想不到方式不露痕迹地告诉他：
愿意接受你离经叛道。
晚宴结束，杨婉仪要去榕郡机场乘坐回平京航班，她翌日还要开场重要会议，不能多留。杨远意第二天拍摄吃紧，只送她到酒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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