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诺朝他伸出烟盒，被方斐拒绝后从善如流地收好，笑意更深：“
没想到杨远意
魅力能让个二十几岁小姑娘神魂颠倒，杀上门来把认成’情敌‘，还说什
要看看’到底有多像‘……很不幸，她失望
。”
“是吗。”方斐仍然没什表情，“
方斐无意与这个女人过多接触。
对方却不这想。
“你是方斐吧？”俞诺声音很好听，在女声中偏低沉，像她演奏乐器，“听很多人提起过，见本人反而让有点意外。”
方斐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和背后绣球花。
他语速慢，不卑不亢：“俞小姐是艺术家，不在
个圈子，还能从哪里听说呢？”
安静好会儿，他们都听不见病房外呼吸轻轻停顿。
“去追他吧，小远。”杨婉仪朝杨远意眨眼，“需要帮忙可以随时告诉，比如……你那部拍不完电影。想，你这放不下它，是为方斐必须完成，对不对？”
“先走。”
输入完毕点击发送，方斐关闭手机，走向楼梯出口处。
那些话让他仿佛被分成两半，时无法消化，鄙夷着自己居然听那久墙角，面又想为什杨远意不当着自己说呢？
斐后，他心愈来愈重，从万里高空坠落时他依稀记得江水翻涌，身边有个令他踏实愿望。
——“希望杨老师直爱。”
杨远意践行承诺，唯不安只是方斐是否还能给他机会，让他试着解开两人之间死结。但没有关系，他已经做好准备。
或许更早，他在那些潮湿镜头里已经窥探片段，只是那时杨远意毫无察觉。
他不想孤零零地往前飞。
俞诺摁灭烟：“比如曹歆然啊，你们认识，不是？”
真是个避不开名字。
方斐“唔”声，像是肯定，但更像个简单敷衍。
“小曹和认识说来有点巧合，她主动找到，想问问关于杨远意事。”俞诺停顿片刻，眼神带点小钩子，“抱歉，可以提他吗？”
“没关系。”
……是怕他不信吗？
住院部大楼外花坛种着绣球，蓝色紫色，这几天阳光很好，花朵盛放着，几乎要垂到花坛前长椅上。方斐忍不住多看眼，随后发现俞诺正在长椅最尽头坐着，唇间咬着根烟，正盯着绣球花发呆。
而目光停留半秒，俞诺忽然直视他眼睛。
并无想象中压迫感或是紧张，方斐不闪不避，甚至呼吸间身轻松。
若说之前或多或少俞诺是他和杨远意中间根刺，横在方斐心里，让他忍不住把自己和对方反复比较，现在和人擦肩而过时曾经妄自菲薄心情不知怎就像也被拂过周身夏日暖风拭去，成轻飘飘灰尘。
他想困在方斐手心里，哪怕只是滴稍纵即逝雨。
“不怕再被拒绝次？”
“不怕。”
杨婉仪问：“万方斐也像俞诺那样玩儿你呢？”
“方斐是方斐。”杨远意说，“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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