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
肢体接触,杨远意体温比他略高。
那股青草灰烬般香水味终于闻不到,药膏与消毒苏打混合气息无不昭示着身边人现在脆弱至极。扶着他坐好都花五分多钟,方斐背后发热,突然很邪恶地想:如果现在放手,杨远意会不会重心不稳狠狠摔到病床下?
报复心只闪而过,他拒绝杨远意自己拿吊瓶,只手提着。
另只手却无处安放。
他该怎把杨远意从床位扶起站好?
他说得艰难,方斐更下子耳朵通红。
对两人而言此时此刻这话不仅难以启齿,带着点尴尬点狎昵,让方斐和杨远意都手足无措。曾经做过最亲密事,没什不能看,可光是想想都心跳加快,好像这不是平常帮忙,而是要去沸腾火山口冒险。
杨远意见他良久不动,脸色略略发白:“要不……那个,门口有……”
“你现在能走吗?”方斐打断他。
“嗯?能,但是很慢。”杨远意指指旁边吊瓶,“这个可以拿下来自己举着,厕所就在病房里,不用出门——”
都去ICU。”
“啊,ICU主要是内脏出血,还有脑袋。”杨远意支撑自己那只手抬起,勉强摸摸,还是够不着后脑纱布,“主要是当时……不太清楚发生什,就记得还没走到位置后面声巨响……还好,脑袋被砸下没影响太多。”
方斐喉结动动:“……喔。”
杨远意:“可不想自己活成什失忆戏剧人生。”
他语气太过夸张,方斐再次笑出声:“你以为失忆那简单!”
后背烧伤虽不严重但面积大,方斐站到他旁边,面朝同方向伸出手,想尽量以不那暧昧姿势支撑杨远意,但手放哪儿都不合适会碰到伤口。
思来想去,剩下个地方可能稍微好些。
当手掌隔着病号服贴上杨远意腰侧,男人明显绷紧,不易察觉地咬紧牙。
方斐耳朵红得能滴血。
个不伦不类拥抱竟能同时让两个人失去行动能力。
“那来吧。”方斐说,扔那颗青梨核。
掀开轻而薄白色被子,他先被杨远意小腿烧灼痕迹牢牢地拉住视线。
微红,像火焰色纹身,形状斑驳但面积不大所以并不难看。可是在杨远意身上就成诅咒样后遗症,就算知道没多久会痊愈,仍令人心惊胆战。
后背又会是什样?
方斐盯着那儿,耳畔那人又喊他声才回过神似,低头架住条手臂。
“是啊,当时还在想可算要拍完得去做点有意义事,还想见个人……”说到这儿,杨远意不太敢看他,止住。
方斐:“唔。”
杨远意也跟着:“嗯。”
方斐又开始有点坐立不安,正想着是继续在这儿还是找个理由先走——他甚至没计划过要在榕郡待几天就跑来——杨远意解决他犹豫。
“阿斐,能不能再麻烦你次?”杨远意可怜地看着他,“想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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