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回来,哪怕们重新认识次。”杨远意颓然说,“可现在他让觉得做什都是徒劳,他再也不会看眼。”
方斐给过他那多爱意,无声而无处不在。
他需要方斐。
哪怕方斐不说个字,只是在他身边。
“是吗?”沈诀问,“可昨天如果没有方斐,你现在会怎样?”
他突然哑火,抿起唇,不说话。
他酒量没差到喝两杯就能胡言乱语,给方斐打电话还有些记忆。最开始那次不小心碰到,被挂断,杨远意蓦地好似血液冲上头顶,借着酒劲儿壮胆,个又个地打过去,等终于听见声音,他却又不知道说什。
方斐还愿意搭理他,甚至肯在发现异常后提醒沈诀过来看看。
这比把他拉黑还让杨远意不知所措。
相当于最终宣判,杨远意不予置评轻哼声。
“那你还和商量什?”
然后不等陈遇生有所回答,他直接按关闭键。
病房里人少,窗半开着,外间阴沉沉,场,bao雨势在必行。天气闷得人浑身都黏,杨远意敲两下键盘,突然烦躁地把鼠标扔到边。
沈诀目睹这些不紧不慢地说:“其实也觉得现在暂停拍摄比较好。”
如果是后者,他能明白对方心里有恨,知道哪儿打结该从什地方开始慢慢地解。恨他,至少说明还在乎。
可方斐只像对随便个认识人,又客气,又疏远。
以前乖顺,眼泪,看他时发亮眼睛,抱着他小心翼翼吻,走路时偷偷牵下指尖,买好冰咖啡,放在帽子里毛绒小狗和找他要琉璃手串……
仿佛也在夜之间烟消云散。
“先暂停吧。”沈诀劝,“认清自己到底想要什。”
“为什?!”
沈诀说:“你状态很差。”
杨远意瞳孔收缩下:“你也觉得就是不适合拍商业片吗?”
“和什类型无关,只要你认真,没有拍不好。”沈诀摇头,“你心里其实对这件事充满抵触,怎拍,你都不满意。但方斐可能回来吗?”
分明被刺痛,但杨远意执拗地说:“没他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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