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艰难地转过头，杨远意
额头抵在自己肩上，微卷头发遮住眼睛，半边脸沉进阴影，嘴唇微张，还在熟睡。
昨夜荒唐在脑内不停地回放，从那个吻开始，他们好像都疯
，彼此拥抱，啃咬，吻痕与齿痕反复交叠，从床头滚到床尾。杨远意亲遍他，要吃掉他
样狂热。而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以前被动接受变成主动勾引，只想让杨远意更彻底地占据他侵入他，恨不得就此起死算，最后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都分不清楚。
“唔……”方斐头痛地哼声，鼻子堵着，吞咽时有堵塞感。
他好像真感冒。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事。
床铺成沼泽，他好像躺进片泥。
然后杨远意站起身，可能要走，他身影遮住台灯。
方斐缓缓闭上眼，这个晚上确是个笑话，他什
也没得到，却什都失去。他应该先考虑明天该怎办，要不主动退出吧，只是对不起刘珊妮和唐澳用心，他还是不能抱有太多希望。
那句话说得很老套，但没有希望确实不会失望，期待是个很残忍东西。
结果意料之中，可他又想哭。
乎变得极慢，方斐听见杨远意呼吸越来越长，裸露在外皮肤感觉到冷。他想往回缩，但死扛着，定要先等来是或否答案。
杨远意目光闪闪：“万你发现不值得，又要怎办？”
他总想得很多，方斐噎住，诚实地摇头：“那也比直躲着强。”
“有时候坦诚太多不定是好事。”
“
知道。”
方斐艰难挣脱杨远意，爬起来，随便披件衣服开始满地找手机。最后在靠近床头地板把手机拎起来，方斐看眼时间，浑身激灵，疲惫蓦地扫而空。
“杨老师！杨老师杨老师杨老师……今天还有拍摄！”他推着还在睡人，叫醒无果后恶向胆边生，拿出早年读大学时练晨功中气，“杨远意！”
某人吸吸鼻子，手指微动，
身侧床垫往下沉沉地陷，方斐愣，睁开眼，看见片漆黑。
台灯被关掉，冷风往他身上轻描淡写地拂把，阴影朝他倾斜，耳边悉悉索索摩擦声终结于句叹息。
微冷体温带着浓郁烟草味靠近他，方斐犹豫着伸伸手，被把握住。
杨远意靠近他，用力地吻。
第缕天光穿透窗缝，方斐被晃得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居然睡得无比混乱：脑袋在床尾，脚却蹬着枕头，半条胳膊露在空气中，另外只手被另外热源紧紧掖在怀里，而他稍微动，就被警告似抱得更放肆。
杨远意又沉默会儿，自言自语地感叹：“……年轻真好。”
方斐没听清，疑惑地发出声鼻音。
“睡吧。”杨远意笑，把他往被窝里按，“小心着凉。”
悬空心情突然失重，沉甸甸地往下坠。
方斐几乎在瞬间明白杨远意暗示，喉间带血似刀割感让他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发凉，只能顺着对方推力度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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