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意顺着方斐目光也看向窗外，放弃追问，改说：“你爸妈知道你喜欢男人吗？”
“
没问过。”方斐说。
“就没给你介绍过女孩儿？”
“被妈挡回去
。”方斐想到李小勤，语气柔和许多，“她是家里最支持
，还有外婆……当时报传媒
方斐问：“你跟
起去？”
“嗯，不许？”
“没有，就是……”他心里藏着偷偷摸摸甜蜜，“怎
跟爸妈介绍你？”
杨远意装作认真思考，说：“就说你是男主角呗。”
“……哦。”
这片房子早些时候是某个机关家属宿舍，后来新盖小区，故而老城宿舍基本都低价出租。层双户，另边是三室。家具齐全，只是有点旧，墙砖地板不可能为这个月体验生活全部重做，故而保留着原主人装修。
“比小时候住得好多。”方斐比划着，“奶奶家当时还是城郊乡下，平房，砖瓦那种。不过有个大院子，种好多橘子树……”
不知是否熟悉空气令他打开话匣子，杨远意看得不自觉地笑，坐在沙发上，听方斐说会儿橘子树和红砖墙。
窗外天空灰得发白，杨远意突然问：“你没想过回去吗？”
“嗯？”
代，那手机、平板电脑之类娱乐设备暂时可以摒弃，保持日常沟通即可，否则正式拍摄转化不过来，容易出戏。
他还不知杨远意是严格如叶承荣，或者委婉如楚茵，多准备总没差。
早些年方斐确不会拍戏，还没等他从这份事业体会到乐趣，就被烈星下令封杀。烈星当时家大业大，方斐太被动，莫名其妙丢许多继续演戏机会。
可在他待业那几年里，方斐捡起看书和看电影习惯后反而容易沉下心去分析些平时看不太明白表现手法。他缺人指导，也缺镜头，这次能跟随杨远意进组，对他而言不仅是难得“东山再起”，也是次试验。
让他看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做演员。
“总不可能直说是你男朋友。”
“……”
“不是吗？”
方斐专心地看窗外根斜生树枝：“什啊。”
冬天没有鸟，他却恍惚觉得有只麻雀跳到树枝上，然后“嘎嘣”声，树枝断掉半截，麻雀振翅远飞。
“这里到你家，走路是不是只要二十分钟。”杨远意注视自己预想中诧异，耐心地问，“不想回去看看啊？”
“……不是要体验生活吗。”
“怎。”
“按说就不应该到处乱跑吧杨老师？”
杨远意悠闲地托着下巴：“你有特权，们悄悄去。”
这些方斐都还没打算告诉杨远意，他想杨远意不会喜欢听。
走去三楼时乱七八糟地思考着这些有没，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方斐头也不回，在转弯时瞥见某人那身纯黑打扮，暗自好笑。
“还以为你不想要住这里。”
“为什不？”他反问。
杨远意轻笑，很随意地单手勾住方斐肩膀：“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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