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方斐暂时没有任何“不喜欢”
念头，哪怕须臾。
“
给他准备
礼服。”杨远意依然没睁眼。
刘珊妮
愣：“那件秀场新款……以为是赞助。”
杨远意：“买给他。”
镜子里方斐还不知情，被个女化妆师打扮，夸着“年轻就是皮肤好”。杨远意注视他笑笑，礼貌地说谢谢。
“他和小曹吧，带阿斐和茅大师起。”
刘珊妮笑容消失：“不太合适……”
“说合适。”杨远意闭起眼睛，“如果拿奖，采访时就会介绍他是下部戏男主角。这个热度让给程总，宣发费省大笔，很划算啊。”
“您真是……”刘珊妮词穷，“冲动。”
杨远意嘴角不冷不热地挑，无声表达对她精准用词赞许。
下刻，他发现杨远意，心情很好地无声喊他：“看什
？”
杨远意笑，错开目光。
北湾秋天明朗阳光照亮方斐脸，至少这刻十足动人。
杨远意说不上来他为什想给方斐很多东西，他本只打算给对方个掺杂私心剧本，现在显然远不止于此。
年岁渐长，冲动让位给深思熟虑，但他可能还想再冲动次。
他确是个冲动人。
十七岁突然告白时冲动，十九岁妄图“越狱”爬窗不怕摔断腿也是冲动；二十四岁突然退学改行时冲动，三十岁遇见方斐，只说过几句话就想要疯狂抱他时更加冲动。
现在要带方斐起去不属于他红毯，在旁人看来太出格。
对杨远意，其实根本不值提。
他在意谁时就会捧在手心里宠着，哪怕对方瞧不上这些好；等他不喜欢，弃若敝履也不过是朝夕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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