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慌乱地转过头，看见杨远意含着笑，指
指那个文案：“
记得。”
“杨导？”
“这张图第
次见面
时候吧，你在和楚导争论个情节。”杨远意笑得更深，“从那天起，就觉得不会看错人。”
配图第张出自综艺节目，方斐站得笔直，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颗。他有点像在发呆，双唇微张，目光游离，看上去像个完全在状况外木头花瓶。
但其他几张经过简单调色，都是几年前《荒唐故事》片段。这部电影讲故事涉及多角恋、不伦恋，颜色浓郁，气氛糜丽，基调阴沉，完整版只在点映时得到保留，现在网上搜到是公映后删减近10分钟版本。
方斐这几年变化大，评论里少男少女蓦地发现节目里话少冷淡苦情生面孔还有很欲面，当场只剩下“啊啊啊啊”。
微黄色调，方斐那时没有现在那
单薄，青涩但风华正茂，肌肉线条好看而不夸张，剃很短平头，三分野性七分内敛荷尔蒙顺着屏幕扑面而来。
他搂着饰演剧里美艳寡妇洛乔安，睫毛微垂，虔诚又狂热地触碰她肩头；在灯红酒绿街头迷茫地伫立，咬根烟，衣服松垮地掀开大半领子；在狭窄同居鸽笼中翻开书，因为热只穿背心短裤，汗津津地靠在窗边被女友亲吻，神态漫不经心。
最后张方斐单腿屈起，坐在天台上，星岛朝霞烧红整片天空。
他举着空可乐瓶，当望远镜看向远方。
拍摄时他红无数次脸，又在结束后每天被某人堵在房间里，“逼迫”着让他释放出内心。可方斐太久没看这部电影，几乎忘自己表情居然是这样，很陌生，又说不出来熟悉——仿佛这才应该是他。
耳中嗡嗡作响，方斐没发现杨远意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
屏幕暗，有只手伸过来重新点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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