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底。”
杨远意“啊”
声：“那很快啊，这部戏甚至还没拍完。”
方斐不知道他打什
算盘，只殷切地望他。
这是他们第
次以合作伙伴
身份相对而立，算不上有特殊关系，可再不是毫无瓜葛两个人。至少从今天起，他们起走出写字楼，再过几天后宣传工作启动，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被杨远意选中。
那句“不认识”也彻底变作过去式，方斐再不用纠结。但他还有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这时气氛好，干脆问对方。
何小石纵横江湖多年，脸皮厚如城墙拐角，却在这天难得变成只被掐住脖子鸡，哑口无言地看向方斐。
会议室不让经纪人进门，刘珊妮都留在外面。但长方桌两侧还空着，偌大空间只有杨远意和他，方斐没事找事地喝咖啡，偷看文件夹里内容。
“剧本大纲。”杨远意察觉到他动作，“会儿有你看，别急。”
方斐自然地改口：“杨导，今天都有谁啊？”
杨远意被他称呼逗得忍不住撩把方斐头发，才说：“许穆，曹歆然，程树，常怀宇，贺佳……你会儿坐
身边就行。”
电梯直到28楼，没有第四个人。
综艺节目预告都没流出，再加上杨远意低调，何小石不认得他，以为是方斐什时候录影认识幕后人员，就大剌剌地在升空时教育方斐：对导演要恭敬，对资方要谨慎发言，等会儿见珊妮姐记得谢谢人家给你牵线，有必要话得攒个局试着邀请程树……
方斐尴尬极，抬起眼，自面镜子里发现杨远意玩味眼神。他忽地好很多，侧过头，在何小石看不见角度对杨远意轻轻撇嘴。
杨远意回以浅笑，淡淡嘲弄。
等出电梯，迎面走来妆容精致刘珊妮，何小石连忙迎上去：“珊妮姐……”
“杨导。”方斐学刘珊妮、学韩斜她们语气，“你为什选？”
“嗯？”
方斐固执地说：“们好久没见，为什刚见面，你就会突然做出决定
“哦，好。”方斐答应着。
杨远意手指却没从他发间移开：“你经纪人挺有意思。”
刚才电梯间里那短几分钟，说话却不少，当着自己面教方斐该如何讨好导演获取加戏机会。何小石根本没仔细看这个项目，他只关心钱和名气，杨远意平时看不起这种人，这会儿倒咂摸出点趣味。
方斐有点窘迫：“本来没想过能合作到现在。”
“合同还剩多久？”杨远意问，“你以前好像说过，五年？六年？”
刘珊妮只简短地点点头，不看他，朝杨远意说：“杨导，今天来得挺早啊？”
“不需要介绍吧？”杨远意抿口咖啡。
闻言，刘珊妮弯起眼睛，对方斐友好地说：“这哪要多说？小方，早听杨导说起过你，百闻不如见，预祝这次大家合作愉快。”
方斐和她握手，身边杨远意自然地搂住方斐肩膀。
“跟珊妮好好学，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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