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教授这边忙完已经三月十三,苏星没有告诉贺迟,买第二天车票。
由首都开往新阳市高铁,全程十三个小时。
贺迟在干嘛?他睡吗?应该睡吧,他明天还要上课。
菁英班军事化管理,不允许用电子设备,每两周会发还次手机。
苏星和贺迟两周视频次,贺迟会和他说最近班里又有什好玩事儿,说李浪和周谨言好像搞上,他有次看到李浪手机背景是周谨言照片,说苏红最近越来越好,头发长,每次复查指标都很良好,医院说以后可以不用月查,两个月来次就行……
贺迟还戴上眼镜,他前些日子觉得看黑板有些费劲,查才发现轻度近视,左眼百五右眼两百,他配副眼镜,金属银框,戴起来斯斯文文,还挺像那回事儿。
苏星有次告诉贺迟,他格斗课拿第名。贺迟在屏幕那头啧几声,感叹说世事难料啊,真他|妈难料!谁能想到当初中考状元去搞这些打打杀杀东西,当初校霸大哥竟然戴上眼镜,做个正经读书人。
个人名,贺迟,”苏星声音带着笑意,“贺卡贺,迟到迟。男朋友。”
他说这话时候点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恋人介绍给朋友,谭倓蹬两下腿,佯装不耐烦:“行啦行啦,知道你有男朋友,烦死!”
夜里开始刮风,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谭倓光着脚跑下床,合上阳台窗户,又三两步跳回被窝里,问:“你想不想他?”
“想。”
苏星拉起被子,被沿搭着眼皮。
苏星本正经地反驳:“也还是正经读书人。”
“哦,”贺迟推推镜框,“有眼镜,你有吗?”
苏星:“……秀起来?”
两个人透过手机屏幕看着对方,同时笑出来。
以前从不觉得时间难捱,现在课程结束,手机也拿回来,反而归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回新阳。
想啊,怎不想。
想到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能出现那家伙脸,眼睛形状是狭长,鼻梁挺拔,嘴唇很薄,有颗虎牙,喉结左下方有颗小痣,右肩有个齿痕——他走前那个晚上在床上咬,咬很重很深,血痕都浮出来。
谭倓以为他睡,于是也不再说话,翻个身,由于极度疲倦,很快就沉入梦里。
走廊上传来吵吵嚷嚷声音,隔壁寝还没睡,估计要闹个通宵。
苏星按亮手机看,凌晨两点二十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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