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嘴角抽下,口齿不清地说:“里四不四澡死?”
他语气无波无澜,神情冷酷,本来是句威慑力十足话,配上他现在造型和口音,怎听怎不搭。
贺迟笑得肩膀上下耸个不停,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问苏星:“里四哪里棱啊?听里则个口音不像本地棱啊!”
前面有个浅浅泥坑,苏星踩着踏板,故意往泥坑里骑,贺迟狠狠颠下,赶紧抓住车把手。
贺迟抿着嘴憋着笑,再不敢那嚣张。
贺迟坐在横杠上,左手个奶黄包,右手个大肉包。自己啃口肉,举起左手把奶黄包送到苏星嘴边,苏星前面载着个人,没法单手保持平衡,全靠贺迟喂他。
他啃没两口就噎,对贺迟说:“要豆浆。”
“你看你就是事儿,娇气宝不仅吃奶黄包还要喝加糖豆浆,”贺迟笑着说,“叼住。”
苏星张嘴把奶黄包叼在嘴里,贺迟两三口啃完自己肉包子,从车头上挂着塑料袋里取出豆浆,插上吸管,送到苏星嘴边:“喝。”
“里叫肿喝啊傻批……”
苏星每天早上出门时候经过药店,接上贺迟起去少年宫。
经过那间包子铺,贺迟给他买奶黄包和加糖豆浆,他给贺迟买肉包子和茶叶蛋,两个穷光蛋出门口袋里就那几块钱,光花在给对方买早饭上面。
贺迟跳下车,说:“老样子,三个奶黄包,杯豆浆加三勺糖。”
苏星坐在车上,单脚撑着地面:“两个肉包个茶叶蛋,谢谢。”
“……”包子铺伙计见到他俩就头大,边给他们拿包子边抱怨,“你俩不是起吗?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分开买啊?合在起算!添什麻烦呢?”
在冷酷宝发飙边缘试探,终于翻车。
他拿下苏星嘴里奶黄包,把豆浆送上去,苏星面无表情地吸口。
“甜吧?”贺迟问。
苏星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故意不搭理他。
贺
头顶上传来含含糊糊句话,贺迟抬头看,“扑哧”下笑出声。
苏星面无表情,嘴里叼着个奶黄包,嘴角还沾丁点奶黄馅儿,吸管就在他嘴边,豆浆味儿又甜又醇,他却没法张嘴喝。
“冷酷宝,要不你就叼着吧,”贺迟单手掏出手机给苏星拍几张照,逗他说,“多可爱啊。”
苏星视线向下,冷冷地瞥他眼。
贺迟自己嘬口豆浆,脸享受地眯着眼,还砸巴两下嘴,说:“好喝!香香甜甜,太好喝!”
“那不行,”贺迟振振有词,“们俩都穷,只买得起份早饭。”
伙计撇着嘴打豆浆,贺迟以前就经常来他这儿买早餐,每次都买大兜,再说,他身上穿衣服都是名牌,看着就死贵死贵,就这还说自己穷,谁信呢!
“他穷你也穷啊?”伙计又问苏星。
苏星本正经地点点头。
两人分别接过自己买那份包子,贺迟拎着塑料袋跳上车,苏星右脚在地上蹬,单车平稳地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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