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伸出
三根手指。
贺迟：“OK？”
苏星：“……要三个。”
“小馋猪，”贺迟笑他，“行，等着，哥给你买。”
回到家吃完晚饭，贺迟
苏星侧过头，准确地找到贺迟
嘴唇贴上去，舌尖探进他唇缝，被贺迟反客为主地紧紧含住。
“吃完糖忘记亲你，”这个薄荷味亲吻结束后，苏星说，“给你补上今天甜。”
贺迟愣愣，然后在苏星额头上珍重地亲
下。
他给今天甜，把苦都赶跑。
“去
家吃饭？”苏星推着车，和贺迟肩并肩走着，“妈又买烧鸭。”
“傻逼，红灯啊！”
耳边突然传来清亮声喊，贺迟愣，收回踏出去那只脚。
辆嚣张敞篷跑车呼啸着从他面前开过，刮起阵烟尘。
沙子进眼睛，贺迟拿手背揉揉眼，睁开眼就看见苏星在马路边棵树下，他倚着单车，嘴里含着颗糖，半边脸颊鼓鼓。
烟尘散，贺迟脑子里混沌感也散。
时候吗？你知道每次考试考多少分吗？你知道喜欢吃什玩什穿几码鞋吗？你知道……”
关欣欣张张嘴，眼神飘忽，她下意识地升起车窗－－是个面对攻击想要自保护行为，升到半又陡然想起外面站着是她儿子，于是又慌乱地按着纽，把窗户降下来。
贺迟已经离开，只留给他个身姿笔直背影-
贺迟走回公寓，刚刚那种憋屈和愤怒交杂心情平复些。
他能感觉到，关欣欣变得越来越偏执，她钻死在个牛角尖里，还拼命地把贺迟也往里拉。
“去。”贺迟笑起来，“阿姨还记得喜欢吃烧鸭啊？”
“不然呢？”苏星挑眉，“每天桌上烧鸭除你还有别人吃？”
“哟，”贺迟刮下他鼻尖，“听这语气，不会是吃醋吧？”
“……”苏星说，“没有”
“行行行，没有没有，”贺迟说，“前面有个包子铺，给你买奶黄包。”
他大步跑到苏星那边，说：“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哦，”苏星吮着薄荷糖，笑着问，“那走？”
贺迟把拉住苏星往怀里带，弯下脖子把头埋进苏星肩窝里，鼻尖终于嗅见清淡薄荷香气，他贪婪地深吸口，无声地笑。
“有个事儿忘，”苏星说，“找你补上。”
“什？”贺迟问。
他已经确定前面路要怎走，他绝不可能放弃自己人生，但他也没法坦然地丢下关欣欣不管。
月亮街那十年里，关欣欣对他真好，也是他心里最后点关于“母亲”温情记忆。
脑子里片混乱，贺迟取出根烟点上，狠狠抽口。
出商区，前面是那个没什人十字路口，贺迟透过烟雾看见明晃晃红灯，脑袋热，莫名其妙地升起种“操他妈别挡老子管你是什老子就要闯”冲动。
他扔烟，脚掌在烟头上碾几下，红灯还有十三秒，贺迟踏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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