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磊这位商业精英有点奇怪,就是他迷信。大到公司新址、小到家里个鱼缸摆放都要找风水大师来指点,他坚持除夕夜这晚家里人谁也不能离开房子,否则这个家新年就会散。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家根本不算是个家。
贺迟房间在二楼,院子里有颗树离他房间窗户很近,他踩着空调外机爬到树上,再从树上跳下来,出门没惊动任何人。
“难道你就不想见?”贺迟问。
“想。”苏星看着他,点也不扭捏,坦坦白白地说。
“……”
贺迟和苏星对视眼,几秒后起笑得前仰后合。
“你怎出来?”苏星问贺迟,“不是去你妈那边吗?”
贺迟笑笑,说:“逃出来啊!住八十八楼,拿着把雨伞做降落伞,从窗户跳就咻地跳下来。”
苏星听就知道他在满嘴跑火车,顺着他话说:“这厉害?”
“……”苏星瞥他眼,冷笑说,“……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贺迟干笑两下,立马去捡鞋。
他开车载着苏星到桐山溪畔,几个月前还是脏乱差地方,现在俨然成个景致优美小公园。
溪边人很多,大多是他们这个岁数年轻学生,成群结伴挥舞着烟花棒自拍,在孔明灯上写下愿望。
两个人肩抵着肩在溪边坐着,贺迟吐槽说今年春晚贼几把难看,他在房间里拿手机流量看,简直是浪费钱,又问苏星看没。
地亲口:“贵重物品,轻拿轻放!”
苏星在他大腿上轻踹脚:“鞋!”
贺迟没脸没皮地凑上来,点点自己脸颊,说:“亲个就给你捡。”
“牛逼啊。”苏星斜着眼看他。
“不亲是吧?”贺迟耸耸肩,脸无赖,“不亲就光着脚呗。”
“那不就得!”贺迟捏着苏星
“那可不是,”贺迟打个响指,“武打片都拍不出英勇身姿。”
“是是是,好莱坞两亿请你去做动作指导,被你当场拒绝。”苏星笑着臊他。
贺迟自己都不好意思,把搂过苏星肩:“小家伙你磕碜谁呢?和这儿讲相声呢?”
其实他真算是逃出来。
贺州撑不住,吃完饭就回房间休息,关欣欣和贺磊在楼下客厅里守岁。
苏星点点头,紧跟着立马摇摇头。
贺迟给看乐:“你这点头摇头模仿不倒翁呢?”
苏星解释:“在厨房吃饭,开着电视就听个声。”
“哟,别人看晚会,家苏老师听晚会,牛啊!好听不好听?”贺迟问。
苏星本正经地回答:“好听,底下观众笑得抑扬顿挫,特来劲儿。”
苏星没办法,在他左脸上亲口。
贺迟又把右脸凑过来,这次还提出附加要求:“得亲出响声儿,不然不达标啊。”
苏星在他右脸上“啵唧”啃口。
贺迟接着点点自己嘴唇,苏星照做,捧着他脸在他嘴上啾下。
贺迟很满意,眯着眼拍拍自己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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