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不行,要打。”
贺迟:“晕血,还怕疼……”
苏星冷酷到底:“哦,忍着。”
贺迟:“……你再逼就离家出走。”
这种威胁显然没有任何作用,苏星不咸不淡地说:“随便
“你才不舍得。”
苏星瞥他眼:“把你那破锣嗓子给闭上。”
贺迟:“……好凶。”-
等四十几分钟才轮到贺迟就诊,医生这天估计看不少发热患者,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脑门儿上,随便问几个问题就让他去抽血做个化验。
“不抽血。”贺迟非常酷地拒绝,“没什可验。”
旁边有个五六岁小男孩刚打完针,鼻子底下挂着大鼻涕,满脸泪痕,哭半死不活,悲伤地问他爸爸:“呜呜呜是不是要死?”
小孩儿爸爸赶紧把他抱起来,亲亲额头又亲亲鼻子,哄他说乖乖不会明天就好。
小男孩总算不嗷嗷哭,靠在爸爸肩上抽噎。
贺迟有样学样,扯扯苏星袖口,瘪着嘴委委屈屈地问:“是不是要死?”
他嘴上这问,眼神却冒着光,满脸都写着“快来亲亲抱抱安慰”。
医院到处都是感冒发烧人,咳嗽声、擤鼻涕声、吐痰声此起彼伏。
贺迟烧迷迷糊糊,手指尖都烫要命,上电梯还不忘把苏星护在怀里,生怕他被挤着碰着。
等号时候有个护士拿着体温计过来让贺迟先量量,贺迟靠在长椅靠背上,眼皮耷拉着,双手蜷进外套袖管里,不知道睡着没。
苏星怕体温计消毒不到位,直接塞嘴里不干净,于是站到贺迟面前,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拉开贺迟外套拉链,想让贺迟测下腋下温度。
拉链才拉开到胸口,贺迟倏地睁开眼,敏捷地抓着苏星手,舔舔嘴唇,语气暧昧地说:“不好吧?大庭广众就扒男朋友衣服?天都还没黑呢?”
“那打个针,这温度没必要吊瓶,输液室也没位置。”医生说。
“不打针。”贺迟依旧很酷,“开点儿药就行。”
医生估计没少对付这种不听话病人,转头问苏星:“家属怎说?”
苏星在边斩钉截铁地说:“打。”
贺迟这下酷不下去,扭头眼巴巴地哀求:“不打……”
苏星把外套脱下来,温柔地盖在他身上,末动作轻柔地拍拍他头。
贺迟眨巴着大眼睛,脸乖巧地等着来自男朋友安慰。
他男朋友面无表情,语气森然:“今天不会,明天你要是不好,就打到你死。”
贺迟:“……”
果然他男朋友不走体贴好爸爸路线。
行,烧成这样还有心思想别,说明还不太严重。
苏星冷笑声,双手环胸,直起身子,说:“要不扒裤子?护士说也可以测肛温。”
贺迟三两下飞快地脱掉外套,抢过体温计塞进毛衣里:“自己来!”
苏星数着时间,过五分钟取出温度计看,38.6度。
他又急又气,看贺迟蔫巴巴样子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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