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心里感动,但他这人天生怕热,连温水都不愿意喝,只好趁苏星不注意时候把杯盖打开,把水放凉再喝。
这来二去,贺迟终于把自己折腾病。
周五中午,两人去学校对面沙县吃过午饭,贺迟回教室就说困,趴桌上蒙头就睡,这睡就睡个半小时。苏星试着叫他,推推他手臂,贺迟迷迷糊糊抓住他手,放到嘴边亲亲,嘴里嘟
苏星冷冷瞥他眼:“可以试试。”
“……”贺迟在他头上敲下,“真是个小白眼狼。”
敲完又顺手在他耳垂上摸两下,又顺手在他脖子上揩揩。
苏星忍无可忍,个眼刀刮过来,贺迟赶紧起身,跑去厕所冲脸-
贺迟生怕苏星病倒,在他眼里,他家小状元就该是娇娇气气矜矜贵贵,感个冒发个烧那就是天大事儿。
苏星听不下去,把推开贺迟捂住他脸手,黑着脸说:“你们俩都给滚远点儿。”
李浪嘴像上发条似,点点渐渐长大,个惊天动地喷嚏正在酝酿。
“操!”贺迟眼疾手快,把苏星外套帽子把给他薅到脑袋上,再按住他后脑往桌上按,“你就让少操点心吧,你要是病倒还不得跑前跑后伺候你!”
苏星脑门“哐”下撞在课桌上,与此同时李浪打个大喷嚏,唾沫星子溅贺迟脸。
贺迟:“……你他妈打喷嚏拿手捂捂是会累死你还是怎?”
他在后门门里钉个插销,这扇门彻底不让进出,教室最后边扇窗户也给锁死;早上到比谁都早,先把暖手宝给插上电,等苏星来就能捂;就连上厕所都要和苏星起,短短条走廊,就几步路距离,他都要走在外侧给苏星挡风。
苏星好气又好笑,和贺迟说好几次都没用,这家伙估计就觉得他弱柳扶风,他也没办法,只好随贺迟去。
他发现贺迟每天早上来得早,而且整天都不怎喝水,于是去商场逛逛,他这会儿花钱点都不心疼,直接问店员要个最好保温杯。
苏星每天早上都在家烧壶热水,装到杯子里带给贺迟,晚上再把杯子带回家。
这大个杯子整天带来带去,贺迟怕苏星累着,说自己拿回家烧水喝就行,苏星不屑地嗤声,贺迟家全是农夫山泉桶装水罐子,要让这家伙每天坚持烧热水,恐怕比要他上北大还难。
李浪擤擤鼻子,感觉畅快不少,转眼看见贺迟脸黑和锅底有拼,赶紧两只手捂住嘴,说:“刚才忘!”
“你怎不忘拉屎放屁打飞机呢?”
贺迟在李浪屁股上踹脚,这逼玩意儿撒腿就跑,祸害绿毛去。
他手还按在苏星后脑上,苏星脑门被桌沿磕发疼,他个反手,手肘在贺迟侧腰上撞下,贺迟吃痛松开手,苏星这才抬起脑袋,掀开帽子。
贺迟揉揉刚刚被苏星撞到地儿,说:“腰这地儿可不能打,打坏以后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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