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常。”许则收回视线，解释道，“今天刚好有空，就回来做个饭，睡午觉。”
空荡荡
屋子，没有亲人等他归来，没有谁为他做
桌团圆菜——即便是这样孤单而不完整家，也要有空就跨越大半个首都距离回来，自己做饭、打扫，然后安安静静睡个午觉，等到天黑又离开。
原本或许是会觉得难以理解，陆赫扬现在却理解
。
有人就是那样，多年如日，不会变就是不会变，声音、表情、眼神或是善于不抱期望地等待性格。
不抱期望等待算是等待吗，会觉得辛苦吗——应该这样问问许则，只是现在还不能。
“上校。”是叫给陆赫扬听，也是叫给自己听，许则问，“你怎
知道这里？”
“有人告诉
。”
没有说名字，贺蔚或是顾昀迟，意味着是自己不知道名字人，又能够准确地知道门牌号，大概率是曾经某个保镖。许则心里开始没底，他猜测陆赫扬是在解过去事，但为什会直接解到自己家里来。
作为陆赫扬人生里不算起眼部分，按理来讲应该排在最后几位才对。
许则从被子里挪出来，下床，摸起床尾毛衣套上。他没有继续问陆赫扬来这里做什，只说：“去给你倒杯水。”
来，而是陷进第二重梦。
可对面似乎不是高中陆赫扬，要更高点、成熟点，和以往梦里模样不同。
许则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紧盯着陆赫扬，无从得知他为什会知道这里，会来这里——许则想到种可能。
极其认真地辨别着陆赫扬眼神，许则试图找到证据，很久之后他点点松懈紧绷肩膀，上半身弯曲着垂下去些。看不出是放松还是失望，许则情绪总是很不明显。
“大门没有关好。”陆赫扬说。
沉默很久，陆赫扬笑笑：“吵到你。”
看到陆赫扬笑，许则心中怪异感终于消失掉些，于是神色也跟着轻快点，
“好，谢谢。”
去厨房倒杯温水，许则回到房间，陆赫扬依旧站在书桌前。许则将水杯递给他，犹豫下，问：“假期要结束吗。”
“嗯，今天最后天。”
陆赫扬接过水时许则短暂地碰到他手指，有点冰，许则于是去看陆赫扬领口，试图数他穿多少件衣服。
“经常回来住吗。”陆赫扬看着许则脸，问他。
许则想想，应该是自己抱着被子回来时是用肩膀顶门，以为关好，其实没有。
“没事。”他反过来宽慰陆赫扬，“家里也没有什值钱东西。”
离家徒四壁只有步之遥而已，是小偷来都会忍不住留下十块钱再走程度。
陆赫扬提醒他：“黑市里个S级alpha最少可以卖到百万。”
是句玩笑话，许则却没能从陆赫扬脸上看到该有那点笑意。他感到异样，站在那里不像有记忆陆赫扬，也不像完全失忆陆赫扬，微妙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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