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被绕进去错觉,找不出确切证据,许则抿抿嘴,意识到自己当下反应力其实不足以应付这些问题。他记得陆赫扬只是来喝口水而已,为什会变成审讯现场。
“很难回答吗,那换个问题好。”陆赫扬宽容地说,“那年出院时候,站在医院外面人是你吗。”
许则有些错愕地转过头,因为没有想到陆赫扬还记得。那是陆赫扬失忆后他们第次见面,也是多年来最后面,当时陆赫扬陌生眼神让许则记忆犹新,他以为自己作为个路人,会被很轻易地忘记掉。
没有戴眼镜,陆赫扬轮廓显得有点点模糊,许则手指绞在起,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而陆赫扬颇有耐心地陪着许则沉默。
“是。”良久,许则答道。
“算是普通朋友,起吃过饭。”
“还有呢。”
“没有,不是很重要关系,就算不记得,对您——”许则停顿片刻,改口,“对你也没有什影响。”
失去那些记忆并没有妨碍陆赫扬变得更好,说明它们本身是没有太多意义,记得与不记得,都不是那重要。
甚至有时候许则会怀疑对自己是不是也有意义,他这些年过得还可以,有在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好好成长为个大人——都是他曾经向往,正常人生活,没有因为陆赫扬失忆而受影响。
坐吗?”
陆赫扬显然顿下,又似乎反应过来,看眼沙发,说:“好。”
“冰箱里有水果,去洗点。”
边说着,许则就朝冰箱走,陆赫扬拉住他手臂:“不用,坐下休息会儿吧,”
许则被拽得踉跄小步,停住,说:“好。”
“原来没有记错。”陆赫扬慢慢说,“你看起来没变。”
许
但类似怀疑每次都会被很快地否定,过得好不好,与‘意义’这种东西不存在太大关系。区别在于许则只将这套认知放在自己身上,而不会去设想陆赫扬是否也样。
“是对你来说不重要,还是对来说不重要?”陆赫扬好像对这个答案不意外,不急不躁地继续问道。
其实目前状态不适合讨论这些,但许则又觉得,可能不会有比现在更合适时候。
“对你。”许则说。
陆赫扬神色平静:“是亲口告诉你,还是你自己理解?”
沙发是三人座,不大不小,陆赫扬在其中端坐下,而许则直接坐在地毯上。今晚酒好像醒得特别慢,头还是晕,许则摘下眼镜放到茶几上。
陆赫扬没有问他为什放着沙发不坐要坐地上,而是毫无任何铺垫地开口:“今天听贺蔚说,们之前好像并不只是说过话关系。”
果然许则怔住,过几秒才回答:“对。”
“那是什关系。”陆赫扬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许则,“许医生真也不记得吗?”
对贺蔚提问勉强可以含糊地撒谎,此刻在只有两个人场景里,许则无法面不改色地说‘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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