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路上
吗。”陆赫扬浏览完信息，关掉通讯器，说，“
贺蔚眨巴眨巴眼睛，抱住许则
手臂，头歪在他肩上靠
下，欣慰地说：“真好，
们小则点没变。”
被他碰，调羹里汤溅点到手上，许则正要用另只手去擦，陆赫扬拿两片纸巾放在他手边。许则目光顿时像被粘住，怔怔追随着陆赫扬手指，直到他收回手重新拿起餐具。
陆赫扬问贺蔚：“不是还要回局里吗。”
确实该赶紧吃饭，贺蔚重新坐正，不再聊高中或失忆事，另起个新话题。
这顿晚餐没有吃太久，贺蔚接两个局里电话，需要尽快回去。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手不知道碰到什
，湿湿。因为有看到许则直没用陆赫扬递给他餐巾纸，本着不浪费原则，贺蔚想捡来擦，然而低头去拿时候，那两片纸巾却不见，许则碗边空空如也。
话。
“想起来都没怎跟你起吃过饭呢。”贺蔚边吃边说，“那时候你跟赫扬经常在起吧？你俩都干嘛去，说出来让他回忆回忆，搞不好能想起什。”
头晕，渴，许则喝口水，抬手去摸领带，想将它松开点，摸到时候才发现已经是松。
“没有很经常。”许则顿顿，说，“做什也忘记。”
他其实记得比谁都清楚，只是当下时间、场合、人——所有要素都不适合提及那些，尤其是他和陆赫扬之间发生，许则希望永远只有自己个人知道，因为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他有点奇怪地去看许则，许则正手拎着塑料袋，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纯良地站在过道旁。看见许医生脸，贺蔚脑袋也变得空空如也，他傻笑下，直接在警服裤上把手擦干净。
“老婆，住在哪，送完你再回警局。”贺蔚搭着许则肩，很昏庸地说。
“不远，自己回去就可以。”许则停顿下，问贺蔚，“能把你现在用号码留给个吗？”
“你这主动，真很感动。”贺蔚接过许则手机，输入号码。
自己电话又响，贺蔚接起来：“催催催催什催，路上。”挂掉，他继续劝许则，“你还没醒酒，自己回去不方便。”
他没有什太大愿望，都没想过还能和陆赫扬这样面对面地隔着桌子坐坐，这就够。
贺蔚已经不像高中那样粗线条，能听出许则在回避。他感到理解，如果被朋友彻底忘记是自己，在过那久之后，大概也不会再心心念念地希望对方能够靠些往事来记起什，这是很不现实。
他看向陆赫扬，发现陆赫扬正看着许则。贺蔚突然意识到今天或许不该强拉许则过来坐，如果陆赫扬曾经对许则来说真是很重要朋友，这样场景只会让许则难过。
服务员送来甜品，贺蔚把碗怀姜蜂蜜汤放到许则面前：“这个解酒，喝点，其他吃不下就随便吃吃。”
“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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