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寒看着许则
背影，比高中时高
点，成熟点，除此之外没有太大变化。
在漫长时间带来无数变化中保持不变，是需要忍受很多东西。
查完病房，十点多有患者排做骨穿，许则回办公室放好笔记本，准备把盖好章约血申请单拿给护士后就去骨穿室。
从办公室去护士总台会经过电梯口，整栋大楼是中空设计，低头可以看见楼大厅里来来往往医护、患者和家属们。离总台只有几米距离，许则在圆弧透明栏杆旁停住脚步，手机直在震动，是学校项目组群消息，他认真看完聊天记录，打字回
“有点，可能是前几天总熬夜。”叮——电梯门打开，池嘉寒挂掉电话，拎着早饭走出来，塞到许则手上，“待会儿去找点药吃。”
他拿出195院内部通讯器看看，目前没有紧急消息。许则通讯器已经别在白大褂前胸口袋旁，消息灯也没亮，两人便去休息区起吃早餐。
池嘉寒目前在颌面外科轮转，他本科就读于国外所医学院，研究生时考回首都陆军军医院。池嘉寒愿意回来原因很简单——他父亲由于升迁，带着继母去另个国家。
“南部战区休战。”
许则将牛奶瓶盖拧开放到池嘉寒面前，“嗯”声。
生。”
“许则啊，来，进来吧。”主任也在，他朝许则招招手，“报告都整理好是吗。”
“是。”许则走进去，朝病床上老将军微微弯腰鞠躬，随后将文件交给主任。
“许则，陆军军医大学内科硕士，现在在科里轮转。”院长向将军介绍，“他高三那年面试完之后，黄教授亲自打好几个电话才把人抢到军医大。”
听出言下之意，老将军和蔼地打量着许则，问：“之后是想留在195院，还是去军区？”
“听说有几支军队已经回到首都，估计很快就会组织体检和验伤。”
池嘉寒看到许则拆三明治包装纸动作很短暂地顿下。然后许则回答：“应该是。”
其实还有想说，但池嘉寒不确定自己听到消息是否可靠，他又看许则眼，吸吸鼻子开始吃早餐，没有再讲什
。
吃到半，许则胸前通讯器亮起红灯，他伸手按掉，临走前把桌子那头纸巾拿过来放在池嘉寒手边：“
先过去。”
“好。”
不等许则开口，主任就替他把问题拦下来：“您问早，黄老都说，让许则读完博士再考虑。”
老将军便微微笑起来：“原来是黄教授舍不得放人。”
从病房出来，许则看眼时间，打算去吃早餐，不过下秒手机就响起来，池嘉寒先是在电话那头打个喷嚏，又吸吸鼻子，才问：“早饭给你放办公室吗？”
口腔科在8楼，池嘉寒知道许则忙起来会忘吃饭，所以经常顺手给他带份，自己再走层楼梯回口腔科，完成天之中可怜运动量。
“在电梯口等你。”许则朝电梯走，“感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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