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不是医生，许则害怕听到
关于叶芸华坏消息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是
道熟悉、清晰嗓音：“许则。”
明明是掰着手指天天数过来日子，此刻许则却想不起具体数字
，只记得已经过去很多天。他紧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想回答却没能发出什
声音。
“没事，别担心，
现在出发去二院，你路上小心。”
许则不知道该怎组织语言，他想说很危险，你留在基地别出来，但陆赫扬在他开口前就挂掉电话，好像打过来仅仅是为这样安抚他句。
雨陡然大起来，急促而剧烈地砸在车顶上，夹杂着渐渐变响雷声。手机屏幕暗下去，许则抬头往外看，更黑，什也看不清，只有倾盆大雨。
试结束时候下雨，伴随着轻微雷鸣。等在外面保镖车多辆，许则被带上新那辆。车上保镖是生面孔，许则坐在位置上，右手手心覆盖住左手手腕，手腕上是陆赫扬送他手环，还有外婆给他黄花梨手串。
车外世界被细雨和水汽染成雾蒙蒙片，让很多东西变得未知起来。许则目光没什焦点，平静，不反抗，过好几分钟，他才问旁边保镖：“可以给外婆医生打个电话吗？”他想听听叶芸华声音。
“可以。”
许则没有立即打过去，像个临刑囚犯，惶惶着不知道该做什，直到被解除飞行模式手机里传来电话铃——池嘉寒打来。
与此同时旁边保镖按着耳麦，低声说几句话。许则将手机贴近耳畔：“喂？”
“面试刚结束吗？周医生说联系不上你。”池嘉寒声音很急，“来首都二院，快点！”
大脑停止思考，变得空白，许则转过头看着保镖，他感觉自己嘴巴在张合，但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许则问：“现在能带去趟二院吗？”
他已经无法顾及自己是不是打断某个计划，而保镖点点头，告诉他：“现在就是在去二院路上。”
“好，谢谢。”许则像没有记忆似，又说遍，“谢谢。”
手机铃再次响起，许则肩膀颤，盯着屏幕上陌生号码，然后接起来。他听见自己心跳，非常沉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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