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地问：“是你吗？”
窃听器不是手机，不会给他即时
回应，耳边只有不停歇风声。
训练基地休息室里，陆赫扬静静看着桌上水杯，几秒后，他摘下耳机。
蒋文坐在沙发对面，沉默片刻，他拿起手机打电话。
“把唐非绎人放
，带许则回去。”
架啊。”
他凑近许则耳边，压低声音：“你知道被绑架那个人是谁吗，你知道吗？”
“
不需要知道。”许则冷静地回答。无论是缉毒还是绑架，都是许洺工作和职责，没有区别，他只需要知道杀人犯是谁。
“你会想知道，许则。”唐非绎躺回地上，明明满脸是血，神情却惬意又快慰，“你肯定会想知道。”
像被什
击中身体，许则肩膀倏地抖
下，江水流动声音在消失，他无自觉地屏住呼吸，分多钟后，他骤然松开唐非绎衣领，轻微哆嗦着吸口气。他头发被风吹乱，嘴唇张合下，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还想杀吗，敢杀吗？”唐非绎舔舔嘴边血，“大学不想读，外婆不想管？有些事情不是杀个人这简单，你们这些小孩。”
许则毫无反应，很慢地站起身，身体异样沉重，背好像怎也挺不直。往前走时他甚至重心不稳地踉跄步。最后许则机械地抬起头，看眼周围，是陌生地方，好像找不到回家路。
漫无目地走会儿，风吹得他打个寒颤。许则回过头，唐非绎似乎还躺在那里，也可能已经上车，太昏暗，看不清。
走不动，许则停下脚步，伸手去摸口袋，摸到定位器和窃听器，他努力地分辨许久，才认出哪个是窃听器。
许则把窃听器握在手心里，整个人站不住地跪下去，被周身疯长野草掩盖住。他低下头，将脸点点凑近掌心，嘴唇动动，发出低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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