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点点头,按下播放键。影片开始后室内灯光渐渐暗下去,许则感觉陆赫扬靠在自己肩上。
画面里片白茫茫,干净得仿佛要冒出冷气,陆赫扬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许
许则表情变得有点呆愣,然后说:“谢谢。”
十八岁第天,许则过得前所未有无所事事。早上收拾好帐篷后,陆赫扬带他去半山腰处可以看到海宅子,许则没有在那里见到任何人,但餐厅桌上有刚做好早饭。
吃过早饭,陆赫扬接个电话,许则站在客厅里望着那轮黑盘白针钟表,等秒针转过三圈,他听到陆赫扬走进来声音。
“那边有台球桌,要打台球吗,还是看电影?”
已经跟陆赫扬打过台球,许则于是选择没有跟他起做过事:“看电影,可以吗?”
“许什。”
比起迷信“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传说,许则显然更迷信陆赫扬。他眨下眼睛,如实道:“希望外婆身体健康。”
“还有吗。”
“有。”
“希望你自由。”许则转过头,如霜月光落在他和陆赫扬侧脸上。许则看着陆赫扬近在咫尺眼睛,说,“祝你自由。”
和陆赫扬对视,烟花在慢慢熄灭。
陆赫扬对他笑下,什都没有说。
将燃放过后烟花放到湖里浸湿,重新装进袋子里带回露营地,陆赫扬用矿泉水洗手,和许则起躺进帐篷。
月亮光透过顶部格网照进来,许则望着天空,望着望着,有道淡金色光从帐篷上滑过。
“是流星吗。”许则问。
“嗯。”
影院里茶几上已经放好新鲜水果和饮料,沙发很大且软,陆赫扬将平板递给许则:“想看什,挑下。”
许则生活中娱乐少得可怜,不解哪部电影最卖座,哪个主演正当红,没有头绪地翻会儿,他问:“这个可以吗?”
陆赫扬已经戴上U型枕,他看着屏幕上那部关于北极熊纪录片,不知道许则是从哪个角落里翻到。
“你想看就可以,不用经过同意。”
第二天许则醒得意外晚,身旁空无人,他猛地坐起来。
陆赫扬收拾好洗漱用品,回头,许则脑袋正从帐篷里探出来,头发乱乱,脸上睡意未消,但眼神很清醒,对视瞬间能明显看出许则松口气。
“也才刚起来。”陆赫扬将盒旅行装递给许则。
许则接过,还是看着他,陆赫扬就笑笑,伸手把许则头发再揉乱点,对他说:“十八岁快乐。”
有人成长从成年开始,又或是毕业时,但许则定更早,也许是七岁时失去父亲那天,也许是第次站上拳击台那晚,没有所谓仪式感,只是猝不及防地被命运狠狠推把。
“应该是萤火虫。”陆赫扬回答。
话音落下,又有光亮慢悠悠闪过,是萤火虫。
“萤火虫。”许则将正确答案重复遍。
陆赫扬问他:“刚才许愿吗。”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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