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在这个时候陆赫扬又叫他，“能不说谎不隐瞒地给
个回答吗？”
许则低着头，四五秒后他说：“能。”
陆赫扬没有说话，等许则
下文。
“上次在酒店，晚上时候收到条信息，里面有几张图片，是关于——”许则顿
顿，“关于爸爸事，好像跟俱乐部个alpha有关系。”
没问是有什
关系，陆赫扬只问：“你自己可以查清楚吗？在保证安全、不影响接下来考试情况下。”
那晚他被陌生短信干扰得无法思考，过后查看和陆赫扬通话记录，才发现只有短短十几秒，完全是刚接起来没说几个字就挂断程度。
“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
是晚得过头，许则刚要道歉，陆赫扬反问他：“你现在给打电话是有什事吗？”
“没有。”许则回答。
“确定没有是吗？”
七天，是他和陆赫扬断联第十六天。
周四，今天是军事总院初试，许则在官网上看到，至于为什会去浏览军事教育总院官网——这好像是他可以找到唯和陆赫扬有关东西。
许则从报名后就没有再去汽修店，专心准备考试。最近这段时间，许则从种种事件中抽离，隐约意识到，无论那条短信目到底是什，总之绝不会是单纯好心地告知他父亲殉职隐情。他上次回城西已经是半只脚踩进圈套，必须先停下来。
手机响声，许则拿起来看，屏幕显示“9号”——是陆赫扬用过号码。许则立即解锁打开信息，陆赫扬发来是个网址，附言只有简单三个字：签个名
点开网址，是张补助申请电子签名单，许则粗略地浏览遍后就签下名字，然后退出网页，给陆赫扬回信息：签好
答案太明显，许则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但好像直到现在，那股无力感才
真没有，只是想听听声音。许则再次回答：“确定。”
“那换个问题，这半个多月里有没有奇怪人联系你，或者你有没有收到奇怪信息。”
许则以为陆赫扬会问去俱乐部事，却没料到陆赫扬略过行为而直接问到原始诱因。反复背诵过假理由被迫作废，许则停顿很久，才说：“好像没有。”
“是好像没有，还是确定没有。”
陆赫扬语气依然没有起伏，不急不躁，很平静且有耐心，不带任何咄咄逼人意味，但许则感到种身处审讯室紧张，下意识屏住呼吸。
等会儿，陆赫扬没有回复，许则鼓起勇气，问：现在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几秒后，陆赫扬回：打吧
得到允许，许则打电话过去，在听到那声“喂”时候，他下子不知道该怎开口——本来就没想好要说什，只是想听听陆赫扬声音。
“直在封闭训练，不怎用手机。”
陆赫扬语气没有起伏，许则猜想应该是疲惫缘故。他“嗯”声，问：“你上次给打电话，是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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