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这样平和地开口,林隅眠冷淡地问:“什提议。”
“他想读军校,陆家如果要在军方建立完全属于自己权力,没有比他进入军事系统更稳妥手段。”陆承誉缓缓道,“他说得是很对,军方要职里直都是那几个姓,过几年如果要大换血,空缺正好对接预备校现在这批学生。”
“所以从去年起,军校在预备校招生名额就开始增加……还有城西扩建。”林隅眠低声说。
“重点在于,军校学生在校期间不允许建立婚姻关系,毕业前禁止接触联盟z.府事务,直是死规定。”他侧头看向林隅眠,“这聪明讨巧办法,你教他?”
“不是你,从来不干涉他决定。”
“韩老师,韩老师?”
“……”韩检猛然回过神,才发现周围人正看向自己。
“轮到你发言。”同事提醒他。
“好。”韩检放下笔,仓促地站起来。
十点多,林隅眠从画室出来,回房间把满身颜料味洗干净。出浴室时他听见敲门声,打开,是保姆站在门外:“林先生,理事长来。”
。
“好久不见。”韩检直视陆青墨眼睛,叫她,“陆小姐。”
良久,陆青墨缓缓将手伸出去,轻启双唇,却没能发出声音。联盟中最年轻优秀外交官,面对首脑、外宾、记者都能从容不迫,此刻却言难发。
韩检轻轻握住陆青墨手,很快便松开。
“比电视上还要瘦点。”他淡淡笑着。
“知道。”陆承誉说,“你不是在给他们自由,你只是要跟作对。”
“总比把自己儿女当棋子要好。”
“这个圈子里人谁不是棋子?”陆承誉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敲着杯壁,“你和以前也是,忘吗,林隅眠。”
“别叫名字。”林隅眠皱着眉。
“那叫你什?”陆承誉又转过头来,月光透进窗,照亮alpha侧脸。他看着林隅眠,罕见地有些似笑非笑,“嫂子?”
“告诉他睡。”林隅眠说。
保姆却没有应,往旁边看眼,忡忡低下头。
陆承誉走到房门前,目光透过镜片落在林隅眠脸上:“睡?”
从语气听出来他是喝过酒,林隅眠沉默转身。卧室只开床头台灯,林隅眠穿着淡蓝色睡衣坐在床边,像坐进副油画里。
陆承誉关上门,解开西服扣,走过去在落地窗前椅子上坐下,随手倒杯水。窗外是漆黑山景,没什好看。陆承誉将领带扯松,喝口水,说:“赫扬给个提议。”
陆青墨大拇指在包带上下下地抠弄,无声地调整呼吸,终于回答:“镜头会把人拉宽。”
“嗯。”韩检点点头,问,“现在是要回家吗?”
“对。”
“那路上小心,会议还没有结束,先回去。”韩检朝她点下头,转身走回会议厅。
陆青墨没有去看他背影,只是盯着地面。很久后,她面色如常地抬起头,确认过方向,重新朝电梯口走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