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小时之后到。”
许则都没有空发愣,而是立即问:“发生什事吗?”
“没有。”陆赫扬说,“还以为你想见。”
电话那头顿时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
陆赫扬想笑,他也确实笑,但语气还是很正常:“不想话就不过来,不打扰你。”
“不是才来吗,不在这里吃饭?”
“想去个地方。”
“又要去跳伞还是滑翔?”林隅眠细细打磨着那根木头,“也是,地面太危险,多去天上飞会儿吧。”
陆赫扬终于笑起来:“那先走。”
“嗯,慢点开车。”
陆赫扬没有回答,过会儿问:“爸昨天是不是来过?”
“怎说?”林隅眠笑容淡些。
“每次他来过你这里,你就会问决没决定事。”
“这样吗?”林隅眠在沙发上坐下来,“所以啊,早就说,这里不是避风港,是风口浪尖。”
鱼吃完饲料后在水面扑腾下,尾巴甩起几滴水,溅在陆赫扬手背上。
里,陆赫扬下车,对戴着遮阳帽正在修剪株橄榄树omega叫声:“爸。”
omega停下剪刀,直起身转过头来,朝陆赫扬笑笑:“要来怎没提前说?”
他在旁边水池里洗个手,擦干手后将折起衬衫袖子放下去,倒杯水递给陆赫扬。陆赫扬接过来喝口,说:“忘记。”
“进屋吧。”
进客厅,林隅眠将帽子摘下来,失去帽沿遮挡,,bao露出他后颈腺体上还红肿着咬痕,林隅眠紧接着扣好衬衫纽扣,让衣领覆盖住脖子。
“不是。”许则立刻回答,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明显,他又沉默两秒,才低声说,“那你开车小心点。”
“好。”
车开出大门,陆赫扬停在路边,拿起手机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时陆赫扬听见那边有笔掉在地上声音,他问:“在写作业吗?”
“嗯。”许则嗓音听起来紧巴巴。
“那你现在在家是吗?”
“是,在家。”
“不管你最后怎决定,还是希望你少留把柄。”林隅眠低头削着根细长木头,将它跟旁边画笔比比,“青墨就是被抓住把柄才没得选。”
顿顿,他又笑下:“其实被抓住也没什,狠下心也样。你姐姐看起来什都不喜欢不在乎,但都是假。你和她很像,就是不知道本质是不是也样。”
“好像晚。”陆赫扬将饲料放下,忽然说。
林隅眠抬起头:“什?”
“有点晚,先回去。”
陆赫扬正背对着他在喂鱼,林隅眠问:“是不是要期末考?”
“嗯。”
“s级在高三上学期就要申请学校,准备提前录取。”
“嗯。”
“要开始做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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