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小区。”许则再次面向液晶屏，
字字，发音已经标准得不能再标准。
还是没有反应。
“它……”许则绝不会质疑贺蔚
爱车是不是出
什
问题，所以他问，“它为什不理
？”
陆赫扬打半圈方向盘，等转过弯之后，他才说：“不好意思，忘记，要录声纹才有用。”
这辆车只录入贺蔚、顾昀迟和他声纹。
皮肉伤而已，许则早习惯，忍忍就过去，但他想，陆赫扬应该只是以为自己喝酒胃难受。许则说：“没有不舒服，不用去医院。”
“嗯。”陆赫扬看他眼，“住在哪里？”
在脑内艰难计算过后，许则发现这里离自己家至少有四十分钟路程。
“有点远。”他说，“不麻烦你，……坐地铁回去。”
因为喝醉，许则声音有些含糊。他想起上次陆赫扬路过老城区，知道自己住在那附近，如果现在陆赫扬认为眼前alpha是17号，而自己再报出那个地址话，也许会被发现蹊跷。
许则有时会分不清，在陆赫扬面前，他分不清自己是许则还是17号。
比如这刻，他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很低，半张脸掩在阴影下，他不知道在陆赫扬眼里，自己是谁。
不过无论是哪个身份，他都没有办法拒绝陆赫扬。
许则坐上副驾驶，车门关上后，车里安静片，陆赫扬没开音乐，他甚至将氛围灯也关掉。许则被这种黑暗给予安全感，他想陆赫扬应该看不见自己脸——他实在喝太多酒，没有办法像平常样伪装，很容易就会露馅。
陆赫扬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叩几下，又过两秒，他才提醒许则：“安全带。”
许则点点头，同时很快地看陆赫扬眼，车外
可是许则很快就否定这个想法，他觉得陆赫扬根本不会记得那个叫‘许则’人住在老城区。
“安检不会放喝醉酒人进地铁。”陆赫扬点击液晶屏，打开导航页面，告诉许则，“对它说你小区名字。”
酒精彻底占领许则大脑，也减轻疼痛，心脏重新砰砰跳动。许则按住帽檐，将它再往下压点，然后他凑近显示屏，像在跟什人进行视频对话样，认真地说：“新安小区。”
没有反应，静悄悄。
许则有点迷茫，抬头看陆赫扬，但头抬到半就又低下去，怕被陆赫扬看到自己脸。
“……”许则立即把安全带系上，犹豫过后，他说，“谢谢。”
他嗓音又涩又哑，陆赫扬往后从冰箱里拿小瓶矿泉水出来，将盖子拧松，递给许则。
许则接过水，又说句谢谢。他打开水瓶喝口，听见陆赫扬问：“喝很多酒？”
“嗯。”许则诚实地点点头，心情平复后酒劲也跟着涌上来，他想又想，仍然不确定自己目前在陆赫扬面前是什身份。
而陆赫扬也没继续问他为什会喝那多酒，只是开动车子：“有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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