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头，陆赫扬就在对面，两人之间隔
条泳道线。许则微微张着嘴，胸口起伏几下，对他说：“谢谢。”
“没事。”陆赫扬说，“上去吧。”
陆赫扬双手撑着泳池边缘上岸，助教朝许则伸出手，帮他
把。体育老师在边看成绩，说：“陆赫扬不错，两分07秒21。许则两分07秒68，就差点点。”
下组alpha准备上场考试，许则和陆赫扬往泳池边
通道走。许则走在陆赫扬身后，手里泳镜被他攥得很紧，几秒后，许则快走两步，到陆赫扬侧后方位置，说：“恭喜。”
陆赫扬有些意外，回过头，同时把脚步放慢，等两人并肩后，他问：“恭喜什
？”
着秒表做成绩记录，许则抹把下颚上水，扶住泳道线浮标。只修长有力手也扶上来，离他十公分位置。陆赫扬摘下泳镜，将湿发往后拢，水珠顺着他额头和高挺鼻梁往下滚，滑过喉结，流回泳池。
泳池水凉，但许则感到很热——应该是易感期缘故。他透过淡蓝色泳镜镜片，看着陆赫扬侧脸，又很快转过头，看别地方。
陆赫扬没多停留，紧接着就上岸，站到出发点，准备接下来200米混合泳。
又声哨响，第二场考试开始。
入水后，许则和陆赫扬直保持着领先其他alpha速度，两人不相上下。但游到第150米，许则开始变得有些吃力。他正处在易感期，情绪起伏和激烈运动下，信息素大量分泌，又因为受那三针抑制剂左右，只能积压在身体里，引起发热头晕和四肢无力，影响体能。
“200米混合泳，你应该是年级第。”许则解释。
其实他在说出‘恭喜’后就已经后悔，次小考试而已，陆赫大概并不需要别人来特意道喜——并且更尴尬是，自己还解释为什要说‘恭喜’。
池嘉寒之前说过，处在易感期alpha智商会下降至少70%，原来是真。
陆赫扬难得愣愣，确实是第次有人在场期中考后跟他说恭喜，有点新奇。他笑下，说：“那也恭喜你。”
见许则不解，陆赫扬于是学着他解释道：“50米自由泳，你应该是年级第。”
最后五十米，许则完全靠本能在往前游，赛道像是没有尽头，身体产生严重下沉感，连抬头换气都困难。终于，手碰到池壁，许则体力不支，只潜出水吸口气就整个人沉下去，脚踩在池底发虚打滑，他试图去抓浮标，但没能够到。
挣扎中，手指似乎又碰到什东西，许则以为是浮标，便努力伸出手。他仍然什都没抓到，手腕却忽然被牢牢扣住，股力量将他向上提，把他从水里拽出来。许则用力咳嗽，身前是泳道线，他趴到浮标上，大口呼吸，满脸是水。
“许则许则，怎啊？”
许则擦擦脸上水，抬头，体育老师正蹲在岸上看着他，又问：“还行吗？”
“没事。”许则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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