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许则接过纸巾，嗓子好像不太舒服，发出
声音都有些不像自己。
“不客气。”陆赫扬看
眼手机，对贺蔚说，“走。”
吃过晚饭，贺蔚让人送衣服过来，两人换掉校服后开车去城西。比起首都其他区域，城西人口流动相对频繁，情况也更复杂
些。这里建筑大多上年纪，老而旧，水泥路坑洼不齐，眼看过去，店面外霓虹灯牌基本都缺个字或偏旁，很少有健全。
“难怪你要换辆车。”陆赫扬看着窗外，说。
“把超跑开进这种地方，不是找死
。”贺蔚笑笑，“这儿乱得很，上面这多年都不敢动它，
才不当出
“要帮忙吗？”
许则抬起头，贺蔚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不搞事就会死欠欠笑容，低头看着他。
“不用，谢谢。”许则没往贺蔚身旁看，及时收回目光，低头摆弄那根不听话链条。
“这个油弄到手上很难洗吧？”贺蔚好像对这辆快报废单车很感兴趣，还凑近看，问，“般要修多久？”
今天温度似乎偏高，许则感觉背上起薄汗，颈间也发热，视线里是自己那双翻来覆去蹭满黑油手。最后他终于准确地将链条搭在齿轮上，握着脚踏板转几圈，然后站起身，回答：“三四分钟。”
放回他手中，“猎奇。”
“噢……陆赫扬是个隐形大变态。”贺蔚回过神，啧啧几声，“迟早把这件事抖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陆赫扬笑下，没说话。
走出校门，贺蔚摘手环，抬手将刘海往脑后捋，忽然想到什似：“对哦，今天是周五。”
他抬起双肘做个拳击姿势，说：“听说今天17号会上场。”
说完，许则捻捻手指，接着不知怎，他下意识就把手往衣服上擦。
“哎，校服。”贺蔚提醒他。
许则手有些生硬地停在半路，随后他将手掌蹭到起，胡乱地互相擦揉几下。他闻到浓重机油味，从没觉得那难闻过。
面前忽然递来张纸巾，压在纸巾上大拇指白皙干净，再向前看，手腕修长。alpha语气平淡：“只找到张，擦下吧。”
许则怔怔，抬头，但目光往上走到半就停住，最后落在陆赫扬鼻梁上——看起来像在直视他，实际上并没有到四目交接地步。
陆赫扬看向他：“谁？”
“去就知道，不会让你失望。”
陆赫扬没多问，两人往停车场走。去停车场途中会路过排车棚，同样是预备校专门为学生停放交通工具而准备，从几千块山地车到几十万重型机车，参差不齐地排列其中。
放学时间，棚里车子大多已经被骑走，所以尽管其中那辆旧自行车单看是十分不起眼，也还是让人眼就注意到——何况它旁边还蹲着个alpha。
许则正徒手捏着链条在修车，大概是早上停车时候脱落，他当时没有发现。这辆旧单车经常出现这样那样毛病，他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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