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瞳孔仿佛都已经散掉
，黑沉沉，静静，落到天花板上随便哪个位置，就是没有看面前这人。
“松田阵平……”
格兰玛尼又低哑地喊
声，他颈部变声器和真实声音在近距离间入耳，成双重奏，偏偏又熟悉得有些不可思议。
被喊着名字卷发警官忍不住浑身颤，心脏像是被只手攥住般，毫无征兆地拧着，转着圈，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也咬着牙道：“格兰玛尼……”
“你……”
”黑发男人瞬息抬起那只因受伤而没被制住手，挡在自己脸前，从伤口处溢出鲜血打湿他惨白唇色，也打湿松田阵平指尖。
卷发警官觉得自己指尖烫得有些发麻，种难以言说预感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仿佛眼前这人易容就是潘多拉魔盒般，揭开便会是另个走向。
“松田阵平。”刚才显露出脆弱格兰玛尼突然又勾唇笑起来，还带着挑衅意味，“你动手吧。”
卷发警官瞳孔缩：“你——！”
这态度转变得过于讯速，令他根本没办法反应。
他没有说出接下来话，因为这被他压着男人突然爆发出极大力气，下子挣脱他控制。
格兰玛尼还淌着血右手直接抓住松田阵平手腕，迫使着他将手指挪到自己脸上。
“撕拉。”
清脆破碎声传来，那剩下半截面具终究被扯落在旁，像是块废纸。
那苍白面容终究,bao露在阳光下。
“滚开！”很快，身下这人浑身颤抖，直挥掌朝他拍去，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侧过头，俯下身用力压住他另只手臂。
格兰玛尼便又安静，他低低喘着气，仿佛力竭般，幅度极小地咳嗽几声，丝丝缕缕鲜血自唇边溢出，与脸上本来就沾着血色融在起。
那张瘦削脸上沾许多人血，有警卫，有他自己，也有松田阵平，落到唇上，像是鲜艳口红。
松田阵平总觉得这场格斗犹如夏日雷雨，瞬息万变，又好像是雷声大雨点小，格兰玛尼好几次能够直接砍死他动作，偏偏都因各种原因失利。
这时两人靠得极近，呼吸几乎都能喷在侧脸上，松田阵平看到那双格外疲倦又无神黑眸，对那轮廓愈发感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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