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足够
。
“杀他！”琴酒
声音加重，下最后通牒。
他从旁边拿起另
把枪，对准千代谷彻太阳穴。
要不他死，要不你死。
满脸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样卧底微微露出笑容，再次无声开口道：“杀
。”
冰凉到诡异液体又次注射到体内，甚至连原本就很低体温也为之让步、颤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入侵，随着血液循环遍布全身。
精神世界在剧烈疼痛下颤抖着，逐渐破碎，他拼尽全力抓住回忆像是纸作蝴蝶，翩跹着飞起来，又融化在血色冰冷岩浆中，无踪无影。
时间，死亡都成如此奢望事情。
灵魂仿佛脱离躯壳，千代谷彻仿佛是以旁观者视角，看着琴酒将那把滚烫勃朗宁M1906又次塞到他手中——里面还有最后颗子弹。
“杀他。”
杀人……
千代谷彻恍惚瞬，法律课上老师声音在耳边回荡。
故意杀人罪，法定刑是死刑或无期或有期徒刑5年以上，要根据行为人目来判断。
故意，主动，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咳咳，不要……”自呛咳中溢出悲鸣，再次代表最后反抗，“……拒绝。”
开始就打算好事情。
反正……他也活不太久。
意识逐渐模糊，手中再次被塞进温热块状物，体温极具下降后果就是，连尚未开枪枪柄摸起来都是炽热。
简直就像是他已经开枪……般。
“开枪！”
“砰——”
带着热度和痛苦子弹最
银发杀手指向奄奄息卧底，对方在子弹折磨下保持最后清醒，那双棕眸亮得惊人。
黑发青年举着枪，迟迟扣不下扳机。
到此刻，活着已经成为苟延残喘，不会制造任何价值，因此，哪怕是连卧底自身，都渴求着最后子弹能够击穿他大脑或者心脏。
“杀。”他微微启唇，对着神智已经陷入昏沉，连目光都失去明亮青年开口哀求，“拜托，杀。”
若能活下去，最终能够记住他，那
他也不算是死无人知晓。
他将头深深地埋进两膝之间，试图逃避逐渐混乱记忆，只是在心中默念着自己烂熟于心法规。
不可以杀人，不然……他就再也回不去。
班长，松田，降谷，诸伏还有萩原……
他们在等他。
哪怕是死——
带着命令祈使语气在耳旁炸开，身体如同提线木偶般不受控制，明明眼前全是深深浅浅黑点，但手指依旧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命令扣动扳机。
“砰——”
剧烈枪响和硝烟味瞬间布满整个空间，连胃袋都被这刺激气息激得阵收缩，黑发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地弯下腰，剧烈咳嗽瞬息自口腔中涌出，无法抑止鲜血落在地上，绽开朵朵血花。
红色……
“不错。”琴酒轻哼声，看着被打中肩膀卧底，毫不犹豫地再下个命令，“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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