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蓝山哈欠不断,眼皮终于支不住,睡着前,他小声说:“当然你不让走话。”
第二天早,救援队来,把三人都救出去。那选手被直接送往医院,好消息是他腿伤得虽然重,但并非完全没救,不需要截肢。和选手起去医院还有柏舟,他身体本就不好,在积水里累死累活救大半天人,又半夜上路穿过雨幕进山洞,已经达到体能极限。浑身湿透待晚上,他如蓝山预料般发起高烧。
蓝山本人也有些低烧,输两小时液就好,医生都感叹他身体素质强得惊人。
经此大雨,格凸岩比赛取消,国际攀岩协会吵成团,各方人马对徒手攀岩该不该举办赛事大打出手。
但这切都不怎为蓝山所在意,泥石流和柏舟发烧事,两人都默契地瞒下父母。蓝山接下来几天都陪在柏舟身边,山下医院床位紧
柏舟过去挨着蓝山,他身上格外冷,蓝山抱住他,被冻得哆嗦,叹气道:“你又要在大考生病。”
柏舟没立刻回,半响后说:“你说得好笃定。”
蓝山下巴搁他肩膀上,柏舟来,他紧绷神经终于松下来,人都有些困,说:“你身体素质太差。”
柏舟又沉默,他安静很久,等蓝山都快睡过去时,才听见他轻声开口,“从小就是,你总像什都知道样。”
蓝山有些迷糊,打个哈欠说:“就是什都知道。”
地掰碎,边给选手喂些,边问:“你选拔到底什时候。”
“还有几天。”柏舟说,“你好像比还担心。”
“两次前科,怎让人放心?”蓝山说着,问出许久困扰,“小学那次,你不会也是……”
“不是。”柏舟说。
蓝山愣下,说:“那就好。”
柏舟说:“明明不聪明。”
“好啦聪明崽,告诉你个秘密好。”蓝山忽然很想坦白,他费力地支起眼皮,冲柏舟笑,压低声说:“会做预知梦,梦里把未来事经历遍。”
“梦见过们被困在这?”柏舟说,“故意,想殉情。”
“都说是梦,哪有那具体。”蓝山说,“不过你可以问件关于未来事,说不定梦到过呢。”
柏舟又安静,似乎真在思考如何运用这不靠谱“预知未来”机会,半响,他开口:“在你不具体梦里,们未来还在起吗?”
他吃些压缩饼干,噎住,柏舟给他递水,蓝山闷几口,说:“谢谢。”
“不用。”柏舟说,“你愿意和说话吗?”
蓝山这才想起两人此刻还处在冷战状态,他满心无奈,觉得柏舟冲动行事不值得鼓励,但他又确实救自己和受伤选手,再加上如果把自己放到柏舟位置,蓝山确定自己也会做出和柏舟差不多行为,甚至更激进……
蓝山叹口气,说:“嗯。”
看柏舟嘴唇苍白,又说:“你过来点,那边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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