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门指个方向,送蓝山出去,蓝山被屋外寒气呼脸,他抬头看眼月亮,计算下两个城市距离,心说不会吧。
但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猛跳起来。
蓝山眯着眼快步往那人指方向走,餐厅门口小路边站着个高挑身影。
柏舟在路灯下等着,后脑勺头发有点塌,像在椅背上压久,他裹着冬令营薄棉袄,在冬夜山间削瘦得有点不够看。
寒风袭来,吹得柏舟闭眼瑟缩,眼睛再睁开,蓝山已然站在他面前,像风带过来礼物。
于是蓝山从镁粉袋里捏指白,快速在岩壁上划出平直道。
他看着那与岩壁融为体“”,兀地笑下,翻身做好下降姿势,对下方喊:“攀登结束,请求降落!”
蓝山落地时,太阳已经斜下山岩,山谷中昏暗,落日余晖不眷顾这里。教练拉过蓝山,用力揉他头,激动地说:“好小子——走,回去给你开庆典!”
马上入夜,待在山谷里不是明智选择,队伍快速收好各类器材,终于在月上枝头前返回基地。
今日没有晚训,食堂里充斥着欢快氛围,与蓝山同队人喝着啤酒,到处宣扬有个17岁天才,爬上大难度岩壁。
动,思绪同云雾交织着漂浮。
他想到柏舟。
今天是冬令营结束日子,柏舟从上上周开始就再没有联系过他,蓝山想他可能是过于嚣张,被老师发现手机。
也可能是他良心发现,意识到想睡发小这个念头实在过分,所以决心悔改。
蓝山虚无地晃着脚,风把腰间快挂吹得叮当响。
于是他笑,打个喷嚏揉揉鼻子,说:“晚,咖啡崽。”
蓝山被当吉祥物似地拉着,到处见人,他正眼花缭乱,杯中饮料喝空几次,忽地被人从人群中拉出去:“蓝山,有人找——”
“谁?”蓝山已经有些晕,他未成年不喝酒,但被酒味熏得有些上头,心道这晚是谁,又纳闷那人为什不直接进来。
难道……
冷风从门缝吹入,蓝山个激灵,清醒。
“不知道。”拉他人说,“不是基地里人,你先过去吧。”
他想,诶——
你也太不执着。
风还在呜呜地吹着,底下人开始叫,说别得瑟,快点下来,回去吃饭。蓝山回吼句,套上装备翻身下去时,犹豫下。
他最后看眼顶端风景,没忍住心中愈发猛烈悸动。
如此漂亮景色,人独享实在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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