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柏舟弯向男狐狸精,身份也呼之欲出,真相像面镜子,蓝山站在它面前,看见自己长着狐狸耳朵,尾巴还晃晃,很是自欺欺人。
柏舟还看着他,目光坏透,放肆又单纯,像蔓藤样缠上来,蓝山拒绝不也躲不过去,只能被点点缠绕在里面。
蓝山并非没有拒绝过人,面对那些赤红面孔追求者,他早学会大方拒绝,
他语气很微妙,像找到难题关键破题点。
蓝山被这话戳,毛都隐隐竖起。
“现在拒绝。”蓝山从口袋摸出书签,塞过去,“不要,也没时间看书。”
柏舟不收:“你已经收。”
蓝山说:“要退回去。”
他心中某个薛定谔透明柜开,柏舟从里面出来,无表情地向他招手。
蓝山心如乱麻,欲指着柏舟鼻子痛骂,但又不知该从性向开头,还是拿偷吻开刀。
他还纠结着,柏舟先开口。
“推开人不难。”柏舟说,“运动神经不好,也推开,而你”
蓝山说:“可以,闭嘴吧。”
烟火还在放着,楼下惊呼声不断,第四五朵烟花升上空中,炸出震响,天台上却仍是沉默。
“你亲干什?”花火淅淅沥沥落下来,蓝山好会儿才开口。
柏舟没说话,天台在风口,夜风刮过去,吹得耳尖红,他手指轻轻蜷缩,想去揉却又没抬手,只开口说:“你没拒绝。”
“在拍照!”蓝山举起手机,欲盖弥彰地心慌,“在拍照能怎拒绝?”
“你可以推开。”柏舟说,“之前有个人想强吻,扑上来就被推开,你也可以推开。”
两人对视,天台早熄灯,谁都看不清谁脸色。
片顷,柏舟很平地说:“哦,朋友都不想当。”
“哪有你这样当朋友!”蓝山没憋住,手用力,险些把书签掰折,他好容易压住烦躁,松些手上劲道,却怎又都放不下心中气闷。
蓝山又恼怒又沮丧。
柏舟怎还是弯呢,自己都那努力,怎会点改变都没有。
蓝山运动神经很好,但他和傻似,被捏住也不反抗,兔子样乖乖被亲。
好不丢人。
天台又安静下去。
烟花放完,灰尘从空中落下来,广场上学生嬉闹着散开,热热闹闹地又去摊市玩,欢声笑语似乎只遗忘天台,两人靠栏杆站着,较劲似地不开口,呼吸间鼻腔里都是火药余味。
终于,柏舟打破沉默:“你没拒绝亲你,也没拒绝礼物。”
“谁亲你?”蓝山大声愕然,掩饰着慌张问,“人家女孩没被推伤吧?”
“男。”柏舟说。
“……哦。”蓝山股子气发不出来,攒在鼻头,鼻尖都红,他揉揉鼻子,小声说,“还挺男女通吃。”
然后就想起身后椅子上男生塞来苹果糖,嘴唇边柏舟亲下来痕迹,下巴被掐疼,估计也得红块。
蓝山感觉脸又热又烫,难受得他有些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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