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低着头,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他手颤着,无意识碰上柏舟手,柏舟手心攥着纸巾包,尖锐塑料角扎得蓝山很痛。
但蓝山还是握上他手,似乎汲取柏舟力量才能站稳。
“吴思城妈妈。”柏舟走近,蓝山小声说,“刚刚来。”
“嗯。”柏舟刚看见个妇人匆匆冲进去,应该就是,他举下手中纸巾,“要进去吗?”
“……”蓝山还没说话,就听里侧又爆发处阵哭声。
“他犯什法?他不是在见义勇为吗,小廖你也在这,你告诉警察啊……儿子是为救你才动手,他是在做好事啊……怎会犯法呢……”
哭声隐去,警察们解释安慰起,随着廖玲尔低低抽泣声音同飘来。
“不用。”柏舟漠然道,“你狗样在地上爬样子挺取悦人。”
“你——”王刘虚假面具破碎,他大怒,举手想揍人。
他拳头被柏舟摁住。
柏舟手指收拢,掐死王刘拳头,手背上,bao起青筋。他力量出人意料大,王刘挣脱不开,正要骂人,抬眼却被柏舟淬出寒光冷眸震慑。
“别太跳。”柏舟轻声说,额角跳动筋隐没于阴影,“不是只有你没到十四岁。”
“刚才那个是你朋友吗?”
王刘对着后方努下嘴,假笑道:“听说是国家选手,好不起——”
柏舟面色更沉。
王刘看着柏舟,很满意眼前人难看神色,他很爱用钱权换他人气急败坏,只有那些人露出愤怒神色,王刘才会觉得自己受到重视。
平时他们看他,总像看个垃圾。
好出荒诞悲剧。
柏舟被声音里蕴含悲怆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松下领口,靠墙站在蓝山身边。
这幕很熟悉,之前去剧院看演出,他们也被鱼贯而出舞者们逼得靠墙而立。
似曾相识感觉让蓝山和柏舟恍惚,他们甚至能嗅到屋内,伤口飘来淡淡血腥。
但这次他们手里没有鲜花。
王刘挣扎起来,柏舟眼神太骇人,像疯子,又像某种捕猎动物。
“别动朋友,别再出现。”柏舟低低地说,“有办法弄死你不坐牢。”
柏舟走进警察局,蓝山靠在拐角,无措地摩挲手指。
“儿子平时不听话,但他这次真是在做好事,你们为什要抓他啊……”
拐弯处飘来中年妇人哭嚎。
“你是搞奥赛……别紧张,是要感谢你,没有你,眼睛估计就要废。”王刘嬉笑着,包着纱布脸更显憎恶,“你有没有竞争对手,需不需要帮忙,还挺喜欢和聪明人交朋友……”
“但不喜欢和垃圾做朋友。”柏舟打断,他终于抬眼,看王刘就是在看垃圾。
被脏到。
王刘被激怒,这种最令他生气视线。
“你很狂啊——数学天才。”王刘眯起眼,咧嘴怒笑,“但没关系,不生你气……是很懂得感恩……天才,还要谢谢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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